中的各种见闻。
“……祖奶奶特别喜欢我,还想留我在宫中夜宿哩,可是我不答应,说要回来陪母亲,李伯伯也说如此不妥……祖奶奶这才准乳母同我出了宫。
”
徐温云笑抚了抚孩子,
“辰哥儿喜欢宫里,喜欢那位奶奶么?”
辰哥儿眸光锃亮,点了点头,
“喜欢。
宫里的人都对我很好,祖奶奶对我也很好。
”
“那是因为谁,辰哥儿才能得以入宫的?”
“是李伯伯。
”
徐温云佯装唬着脸,
“他为了能让你入宫,可费了好多好多心力,你却还叫一直唤他李伯伯,他听见了会伤心的。
说不定今后就不理我们了。
”
听了这话,辰哥儿心中一阵着急,小脸蛋都憋红了,睁圆了眼睛,
“……不是李伯伯,是父亲。
那待明儿,明儿个见了他,我就叫他做父亲。
”
听了这话,徐温云这才满意点了点头,谆谆教诲道,“辰哥儿这样做是对的。
你不仅要改口叫他父亲,今后见了那位老奶奶,也要规规矩矩唤一声皇祖母,记住了么?”
辰哥儿郑重点了点头,
“记住了。
”
徐温云将怀中的孩子紧揽了榄,暖黄的烛光下,秋水般的眸子,沁出了些晶莹的泪光。
“还有一桩要事。
母亲要同你说……”
*
皇宫。
慈宁宫。
殿中内间宽阔的架子床上,太后戴了抹额,由雕花架子床上,支起半个身子,靠在了绣花软垫上。
听着塌前龙鳞影卫的禀报,太后的面色愈发阴沉。
直到窗影闪动,殿中并无外人后,她面上泛出几分苦笑,眸底闪烁着锋锐的光芒,对身侧的苏嬷嬷道。
“……哀家就说今日皇帝为何一直语焉不详,避重就轻,未曾想其中竟还有这样的隐情。
”
“那孩子的生母竟是她?
哀家一直以为她是个良妇,哪里晓得居然是那样的狐媚子?
你方才可听见她是如何勾诱皇帝的么……那些手段,一环套一环,哀家在后宫争斗了这么多年,也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
“好哇,哀家为了权势,处心积虑争斗了一辈子,谁曾想竟生了个情种儿子。
”
“他竟还想抬她做皇后?是嫌被骗得不够惨,上当上得不够多么……
除非哀家死了,否则她休想踏入皇宫半步!”
太后因情绪过于激动,道完这句后,空气入肺,开始猛烈咳嗽起来,苏嬷嬷立即上前,轻拍着她的后背。
“太后娘娘息怒,您方才喝了药,太医特意嘱咐了,情绪不宜剧烈波动。
”
“您老人家切莫太过忧心。
他们两个初初重逢,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