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所以这男人之所以留她性命,便是贪图她的身子吧?
可当时徐温云之所以能下定决心勾引,是要挽救容国公府满门性命,现此劫难既已过了,哪里还有那样的胆子?
二人确也有过肌肤之亲,可那已经是四年前的事了。
除了那些尘封已久的记忆,以及皇帝与臣妇的寥寥数次交集以外,可以说得上是完完全全的陌生人。
也知早晚都是逃不过。
可在他居高临下的话语中,徐温云实在是一点心思都没有,只觉头皮发麻,一时有些手脚蜷缩。
“其实提起这个,你倒是从四年前就很擅长,床帷垂落,便使尽浑身解数勾缠……现下,那些技艺总该不会消退了吧?”
灯下美人罩了件银白色薄氅,曼妙婀娜的身姿,在氅衣下若隐若现,樱唇轻抿,雪颈微垂,那张艳若桃李的面庞,因他的话语而羞愧紧张,瞬间涨红。
李秉稹喉头暗滚,难耐地屈了屈指尖。
他是寡言之人,这世上能得他言语教训者寥寥无几,实在不耐了,朱笔一圈,直接杀了了事。
可眼前这该死的女人。
心中着实气她,可偏偏打不得,骂不得,杀了还舍不得……还只能言语奚落几句。
奚落完了,眼见她神情受挫,他心中反而更不痛快了……这究竟叫个什么事儿。
李秉稹由鼻腔中长长鼾了口气出来,沉默不语着,抬起臂膀向她高伸出手……
徐温云薄唇轻抿,软步上前,将莹润如脂的纤长指尖,轻搭在男人宽厚的掌心中,坐在了他身侧。
李秉稹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素了三四年之久,如今最想要的女人就在眼前,完全可以让他任意施为,可摩挲着她白润细嫩的手背,他却并不着急。
四年之间,二人除了容貌没有太大变化,身份性情都天差地别。
她由行事张狂,恣意妄为的寡妇,逐步收敛性情,变成了个高门侯府的诰命夫人。
而他也从穷酸落魄,闷然无趣的镖师,杀入皇宫一步登天,变成了个暴戾强势的帝王。
…有时候真恨不得能有一支笔,将这四年的空白填补上,好让他们的生命对接,知悉对方所发生的一切。
微黄烛火的跳跃下,他侧脸轮廓锋锐而清隽,语调虽还带着冷,却软和了不少。
“……听太医说你生辰哥儿时难产?
你并非是个孱弱的,好好的岂会如此?”
或是错觉,徐温云竟由这话语中,听出略微关切的意味。
她不敢多想,只以为他的侧重点在孩子身上……
“脐带绕颈三周。
太医道此症形成的原因复杂,一则是脐带太长,二来肚腹中胎动频繁……许多身体康健的妇人,也有可能撞上。
不过皇上放心,龙裔并未因此而受影响,从小就健康得很……”
李秉稹沉下眉头,
“谁问孩子了,朕问得是你。
你如今可完全无恙了?”
徐温云略微呆楞,只当他有别的考虑,于是抿唇道,“倒是大好了,只是寒冬腊月飘雪时,后腰偶尔会有些许钝痛,太医道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