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脖子。
“莫非有何不可么?
凭何只有女娘容忍郎君纳通房妾室,郎君就不能允许女娘行差踏错半步?
夫君他知我并非放荡之人,不过是遭贼人戕害,中了那醉春碎魂丹,为保性命,所以才失了清白……而且,而且我不是并未与你私奔,收心归家了么?”
李秉稹眸光骤紧,深邃如墨的黑眸中,酝酿着即将降临的狂风暴雨,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对于这番荒谬至极的言论,他并未追问到底,只眉头紧锁,看上去甚至是在极力消化这件荒诞不经之事。
“……所以你的意思是,朕实则是个插足的第三者,不过是个与你苟且厮混,欢好月余,见不得光的奸*夫?”
徐温云暗吞口唾沫,硬着头皮道,
“也,也可以这么说吧。
”
沉默片刻后,男人瞧着好似不生气了。
他通身凌厉的气场,忽就全都收敛消弭,垂下狭长的凤眼,轻步朝她走近。
“……那朕这个奸夫,当年可还让夫人满意?”
他先是抬手将她鬓角的碎发拢到耳后,紧而轻轻牵起她颤抖的指尖,与其十指相扣,双手交叠,带了些偏执的意味,紧紧相握。
眸底闪烁着近乎病态的暗涌。
面上神情也如癫如狂。
言辞更是疯魔到了极致。
“朕虽还不明你究竟在遮蔽什么…
可你若执意做这臣妇,朕也愿做你见不得光的情郎。
”
他轻柔摩挲着她的手背,缱绻温声,暗含深意,嗓音嘶哑破碎到极致。
“郑夫人,据闻郑大人已有近十日都未曾回府安歇了,你就不觉得……闺房寂寞么?”
第六十章
“郑夫人,据闻郑大人已有近十日都未曾回府安歇了,你就不觉得……闺房寂寞么?”
这些言语。
宛如道道惊雷劈在头顶。
徐温云面孔刷地雪白,鬓边开始钦出些冷汗,僵站当场,直到他指尖掠过发梢,与她的掌心合二为一,紧密相连时……
她才终于反应过来,如只炸了毛的猫般,欲蓄力甩开他的手掌,呼吸急促而短浅,嗓音颤抖到极致。
“……你疯了。
”
可她不仅没能将指尖解脱出来,反而被抓握得更紧了些,李秉稹甚至觉得牵手已无法满足,将她猛力拽到自己怀中。
“……国公嫡子都能为了你甘心情愿戴绿帽,那朕堂堂一国之君,又有何不能屈就的呢?”
他清冷英武的面容上,有着近乎病态的痴狂,唇角勾起丝残暴的笑,瞳眸微眯,凶狠执拗道。
“朕不在乎名分。
你做他的妻,朕做你的情郎,论起来,夫人这是有里又有面,坐享齐人之福,又何乐而不为?”
徐温云被他箍抱怀中,使劲了浑身气力挣扎着,面庞涨至通红,心中既觉得屈辱至极,又觉得受挫无比。
此时她再顾不上君君臣臣那套。
犹如只被困的猛兽,竭尽全力嘶吼出声。
“你寡廉鲜耻,下作!”
整整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