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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向皇帝骗个娃 第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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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幅惯来柔顺的样子。

     可现下见她受了委屈,还要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如此温吞窝囊样,又觉得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他都已经自觉代入到丈夫与父亲的角色了,怎得她就不知学着做个正常的妻子? 哪怕是学学隔壁寻蘅院的何宁?偶尔也告告状,哭诉哭诉么? 郑明存心中莫名升起阵烦躁。

     “你是我的发妻,无论如何,母亲也断不该让满院仆婢们看笑话,失了你嫡长媳的体面。

    此事我会去母亲面前分说,安歇吧。

    ” 徐温云眼底一哂。

     伤了她嫡长媳的体面,就是打了他这个做嫡长子的脸……但凡是涉及到自身利益,郑明存倒也总是会上心的。

     可只怕他越分说,詹氏便越会看她不顺眼,觉得是她从中挑拨,离间了二人的母子之情。

    总之她身在这容国公府,终究就是被搓磨的那个。

     眼见郑明存上了榻,依旧按照以往的习惯,睡在了外侧。

     徐温云则脱了鞋,轻手轻脚,由床尾饶过他,老老实实跪在了内侧的榻角处。

     郑明存见状,心中又不耐了。

     实在是没能按捺住,由榻上半坐起身,皱着眉头,冲着她就是一通数落。

     “方才在德菊堂跪,现在又跪?怎得你就跪不腻么? 自己个儿身子本就不争气,好不容易将养过来,如若又跪坏了,又得要让我填进去多少补品药材养?你当那些银子是大风刮来的,还是天上掉下来的? 给爷好生躺着!” 不是? 二人同房共床时,她不能躺着,只能跪着,这个规矩难道不是她在嫁进来那一日,洞房花烛之时,他一早就定下的么? 事隔三四年而已,他忘性不会这么大吧?现在倒又让她躺着了?此人真真是反复无常。

     徐温云无法,只得低应了声“是”,而后就取过枕头,放在床尾,也不解开外衣,就这么着缩在最内侧的榻边,与郑明存中间隔了老远,老老实实躺平了下来。

     不是共枕而眠。

     而是头脚相对。

     郑明存见了,又是一阵心梗。

     他垂头,望着二人之间空出的那一大块距离,就像是条无法逾越的巨大鸿沟。

     原以为整整三年下来,她多多少少也该明白他的用意,可也不知是以往强逼太过,还是她兀自装傻。

     她好似浑然没有察觉到他的改变。

     破天荒头一次。

     郑明存今夜想与她挑明了说。

     “徐温云,你生产那日昏睡之际,我曾贴在你耳旁说过番话,你当时可曾听见?” 徐温云原已在榻上躺好,阖上了眼睛准备入睡,听得这句,立时轻拧起了眉尖,只佯装不知。

     “郎主当时进了产房,同我说过话么? 我当时昏昏沉沉的,已然阙死,什么都没能听见。

    ” “你没听见也无妨,我现再说一次。

     我当时说的是:我不能没有你,容国公府也不能没有你,只要你能加把劲儿,闯过生产这道难关,与腹中的孩子一起活下来,那今后我们夫妻二人,便忘却前尘往事,重新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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