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今安将剥好的虾和螃蟹放进顾念一盘子里,不甚在意,“他活该。
”
借着酒意,林千屿直接拆台,“你俩现在是得意了,也不知道上段时间是哪两个人,在包厢里开辩论会,差点去做犯法的事。
”
他花了十分钟,将酒吧那天的事完整无误(添油加醋)地回顾了一遍。
从谢昀庭借酒浇愁开始,说到陆今安的喜不喜欢理论和逃跑绑回去。
一字不落转述,谁让他记性好。
今晚他不快活,谁都逃不过。
顾念一听完全部,眉心紧蹙,大脑短路一片空白,一会儿像老式的电视机,每周二休息时的雪花画面。
一会儿像自动播放的ppt,不断闪过当晚的情况。
她只知道,他去接陆今安,晚上做.爱。
陆今安的确有几句话不太正常,原来是受了这个刺激。
顾念一偷偷看向陆今安,笔直撞进乌黑的深眸里。
他正在望着她,眼中有她看不懂的情愫。
周遭的空气仿佛都静止了。
他似乎比她想得,更加在意她。
陆今安握紧顾念一的手,面色平静,“你别听他瞎说,他喝醉了。
”
那晚情绪上头,说的话没有经过大脑。
孰真孰假,顾念一心下有判断。
林千屿发完疯之后,趴在桌上睡觉,似是喝醉了。
包厢里的氛围诡异得可怕,谁都没有心情吃饭。
顾念一问:“他怎么办?”
陆今安揉揉鼻梁,无奈地说:“找苏向晚,他的前女友,也是我们高中同学。
”
最后,苏向晚到来,踩着八厘米高跟鞋,“陆医生,给你们添麻烦了。
”
她又戳下林千屿的脑袋,“怎么不喝死你呢。
”
林千屿听见她的声音,攥住她的手,“我死了,你就守寡了。
”
苏向晚:“刚好,我换一个人结婚。
”
不想听他们拌嘴,听二十多年了,陆今安说:“我和谢昀庭先走了,林千屿交给你。
”
苏向晚:“你们回去吧,我喊代驾。
”
顾念一回头望了望,“他们会打起来吗?”
“会,回家床上打。
”
陆今安一眼看穿林千屿的把戏,又在装醉卖惨博取同情。
他们三里面数他酒量最好,况且他一个酒吧老板,这才几杯。
顾念一:“啊,这样啊。
”
“我去和明悦聊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