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盒空了,另一盒又拆开。
顾念一睡过去的时候,天空露出鱼肚白,她只记得陆今安的请求,不要离开他,给他生个孩子。
“我不会离开你,陆医生。
”
睡着还在呢喃这一句话。
不知睡了多久,顾念一挣扎着睁开眼睛。
眼皮沉重、头疼欲裂,比宿醉通宵还要难受。
现在几点了,透过窗帘缝隙看到的是日出还是日落?
她睡了12个小时还是24个小时?
顾念一动了下腿,她要散架了,比生理期前两天累上千倍万倍。
几乎都是陆今安在动,为什么她这么累。
身下已换上干净的被单,包括她,都是陆今安抱着去清理的。
她想到在她身上翻云覆雨的男人,脸颊温度骤然升高。
地上还有两个空空如也的盒子。
他们好像有点过于荒唐了。
两个盒子,是六枚!
哪有人第一回做六次的。
不怕肾亏吗?
陆今安伸长手臂将她捞进怀里,笑着问她,“老婆,我还用去看医生吗?”
“啊。
”顾念一趴在他的胸口,支支吾吾问:“你怎么知道的?”
答案很明显,他看见了她的线上问诊。
陆今安按开开关,电动窗帘向两侧缓慢移动。
窗外夕阳西下,橘色晚霞铺满天际。
室内洒进日光,照亮了昏暗的房间。
顾念一一抬眸,对上噙着笑意的陆今安,她拉上被子,将自己的头蒙进去。
真的不敢看他,像个可爱的小鹌鹑。
陆今安悠悠地问:“你不闷吗?”
有点热,空气稀薄。
顾念一悄悄露出一个脑袋,陆今安正在望着她,男人近在咫尺的眸子散漫慵懒。
她的脸红红的,又拉上被子,“陆医生,你不用去上夜班吗?”
嗡嗡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
昨晚是昨晚,天光大亮,她的害羞无处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