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查过资料,病人在清醒的状态下,可以自己签手术同意书。
终究是解锁了孤独的最高等级。
一个人做手术。
顾念一在手术知情同意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患者姓名:顾念一。
签字:顾念一。
与本人关系:本人。
顾念一打完全麻,被推进手术室,麻药很快见效,意识全无。
阮知许来看生病住院的朋友,两个护士和她擦肩而过。
“一个人做手术的还是少,而且填的是已婚,即使没有朋友,老公呢?这样的老公要着有什么用。
”
“是呀,顾念一名字还挺好听的,可惜遇人不淑。
”
“也许有事呢?”
“什么事比自己老婆做手术还重要呢。
”
阮知许怎么隐隐约约听见顾念一的名字。
当即打电话给她,直到铃声结束,电话都没有人接。
又改拨陆今安的电话,倒是很快接通,“陆今安,一一呢?”
陆今安寻思,阮知许又去家里突击检查了,“下乡了,去一个月。
”
阮知许坐在凳子上,胸口闷闷的,扶住把手,“那她怎么电话不接,信息不回。
”
“兴许在忙,没看到。
”
“不行,我问问气象局的朋友。
”
“怎么了吗?”
阮知许已经挂断了电话,联系老朋友。
朋友很快打听好了,阮知许将结果告诉陆今安,“领导说她请了一个月的假,家里有事,不方便说。
”
理由不一样,陆今安打电话给谢昀庭,“我找明悦。
”
开门见山地问她,顾念一有没有和她联系。
明悦:“一一说她下乡一个月,每天给我发了照片……”
定点报备,反而不正常。
明悦挂断电话,找老家的人问情况,“没有回老家,家里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
两个人对了下说辞,大概明白了。
只是不知道顾念一到底在哪儿,发生了什么事。
陆今安脱下工作服,捞起车钥匙,和阮知许通气,“她连朋友都没说,我去她的公寓看看。
”
阮知许:“你来楼下的妇科手术室,查查有没有一一?”
说是这样说,基本已经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