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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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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漆望坐直身体,不仅表情丧丧的,语气也丧丧的,“写的歌不好听,但是我现在又写不出好听的歌。

    ” 吧台的凳子没有椅背,坐直不舒服,漆望腰又伏下。

     调酒师将薄荷水推到季时屿面前,转身继续为别的客人调酒。

     “你想我怎么做?” 季时屿俯身靠近漆望,漆望撩起眼皮和他对视。

     酒馆灯光很暗,焦糖色灯光打在两人身上,晦暗不明。

     季时屿注视漆望的眼神让漆望觉得不管自己现在说出多么无理的要求,他都能答应。

     漆望端起酒喝了口,季时屿还在等待他的回答。

     “我想听你拉二胡。

    ” 蓝牙耳机里的二胡曲子漆望听了几千次,没有画面,再听也没什么用了。

     “走!” 季时屿付了钱,拉着漆望走了。

     漆望被季时屿塞进车里,两人去金水湾拿了二胡,然后又下楼上车。

     “我们去哪里?” 车上,季时屿开车,漆望按住心脏,跳得太快了。

     “去一个亲近自然的地方。

    ” 车开出市区,开上盘山公路,绕着山盘旋几圈,最后颠簸停下。

     “到了,下车。

    ” 两人解开安全带下车,摔上车门。

     目之所及,广阔无垠的天空是蓝调时刻,城市在远处山脚下,灯光一片连一片,高架桥上车流回旋。

     两人站在山巅,脚下是长到小腿的茅草和各种杂草,往下是绵延到山脚的陡坡。

     “坐吧,” 季时屿将自己西装外套随意丢在地上,让漆望坐。

     他将二胡从琴盒里拿出来,腰托往腰上一系,琴弓一搭,悲怆婉转的琴声像一幅画卷徐徐在漆望眼前展开,漫天晚星、无边草地、风从恒古不变的连绵起伏的群山吹过,留下一丝苍凉。

     漆望没坐,他捡起外套拍了拍,抱在手里,目光落在季时屿身上。

     拉琴时的季时屿和平时有细微差别,神情姿态更加沉静肃穆,白衬衣被风吹得鼓起,头发飘荡,自由洒脱。

     蓝调褪去,天空变成墨蓝,几颗星星若隐若现,如不是山脚下灯光璀璨的城市,漆望还以为他们站在蒙古高原上呢。

     一曲毕,季时屿直直看着远方,漆望站在他身边,两人许久都没说话。

     “心情如何了?” 夜间的风迅疾,吹得呼呼响。

     季时屿偏头看漆望,如玉雕般的脸颊上浮现笑意。

     “好多了,而且,我觉得我似乎抓到了什么?” 漆望伸出手,五指张开又收拢,像是从风中抓住什么,丧丧的表情没了,多了轻松的笑容。

     “那就好,下次有什么不开心就和我说,不要一个人憋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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