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我还不认识——”
一句话还没说完,她便蹙眉闷哼了一声,搂着他,停顿了几秒,额头贴在他的喉结处,感受着彼此心口的起伏。
其实在第二次去澳洲之前,邹风还抱着想看看她能活成什么样了的念头,这个念头不是完全正面的,带一点嘲弄。
他是她的帮助者,救了人,给了钱,就理所当然地觉得夏思树之后的人生里,多少跟他有些关系,就像是给路边的流浪猫施以援手。
只是当十几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墨尔本机场,他再次见到了半年前的那道身影时,就有些笑不出来了。
墨尔本七月的风带着凉,在那天橘红色的夕阳下,轻微细沙飞扬的公路边,他有了十六岁人生里第一次心动。
“但你一年后就要走了。
”夏思树大概是真醉了,后颈靠着床头的软垫上,脸颊到锁骨都透着股烧红,说不清是实话还是只是借机发泄些不满,在一次忍不住地喘息后,她咬了他的肩头,声音轻:“我凭什么要一直记得你。
”
这句话刚说完,她就后悔了。
感觉到胸前似乎是要被咬破皮,邹风捏着她的下巴,叫她短暂地闭了嘴。
混着薄荷的辣感落在皮肤上,使得痛感加剧,夏思树蹙着眉侧过脸,痛得有些细微颤抖,但还是咬着唇一声不吭。
清醒的时候,她是不会说出这种话的,蠢。
在床上的时候说这种话更蠢。
“夏思树。
”邹风将她摁在窗台的边缘,额前的短发沾着汗,垂着眼,手按在她的后颈,一字一句警告着:“别逼我从美国回来*你。
”
=第四卷~aftertaste=
第58章回甘
中南大学距离颐和公馆的距离,骑行也只不过二十分钟。
临近开学的前一周,夏思树和江诗提前去逛了一次,校内有条出名的梧桐大道,光影细碎斑驳,一些民国时期的建筑也保存良好,做过不少电影取景基地,其中有一部是江诗喜欢的作家的书翻拍,所以觉得艺术气息浓厚,对自己考的这所大学万分满意。
“咱俩虽然不在一个院,但估计能在同一个宿舍楼。
”两人边往中南大学的校门口走,江诗边说着。
夏思树低着眼,将手中的咖啡盖拿下来,“嗯”了声,冷气凝出的小水珠沾了满手。
今天还有点时间,两人打算一块去把长出一截的美甲卸掉,款式还是在西港的时候做的,跟尤里娜一起。
上午刚下了阵雨,路边还有些湿痕和积水,泛着点波光粼粼。
气候已经立了秋,没七月的时候那么炙热烤人,舒适了不少。
还是上次的那家店,两人推开门进去,刮响玻璃门上方的悬挂风铃。
店内依旧开着冷气,来之前已经和店长预约过了,临近开学,店内顾客比上次来的时候多些,休息椅的位置还排着两个学生模样的女生,不是防着教务处检查过来提前卸除,就是临近开学专门过来倒拾一下形象。
“好像回来后就没怎么看见邹风。
”江诗坐在她旁边的位置,偏过头朝着她说。
“嗯。
”夏思树点头:“他最近常和朋友在外面赛车。
”
这差不多就是邹风从西港回来后的活动,多数时间跟他们乐队里那个叫谈屹臣的待在一起,似乎是他在校外朋友中玩得最好的一个,她在老大厦那边遇见过一回。
其实从西港回来后,夏思树也没见过周逾,但目前的情况,也不适合去问江诗什么,说不准人现在已经到了美国。
江诗把手腕搭在腕托上,美甲师正给她涂着解胶剂,随口关心地问:“手掌那边是受伤了?”
江诗喝了口奶茶,才顺着美甲师的话看了眼:“嗯。
”
夏思树也同样地往她那看了眼,伤口还未痊愈,结着一道痂。
邱渡生日那晚后,夏思树也简单问过一次,她当天喝多了,最后的记忆只剩下邹风,并不清楚江诗那边事的过程,只知道辛轶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