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地开口。
刘彩兰听到他的声音就狠狠打了个冷颤,她看到陈保民毫无温度的眼神,心底凉透了。
她现在不怕了,大不了就是一死,索性破罐子破摔地说:“陈保民,你不是男人。
你知道我跟人家睡了那么久,竟然一点动作都没有。
你最男人的时候就是那天踹我那一脚。
”
“啪!”
陈映红上去又给她一巴掌。
“刘彩兰,你虽然跟我弟弟领了证,我弟弟心里不认为你是她媳妇。
别说什么绿帽子,他碰都不愿意碰你这个人尽可夫的小娼妇。
”
陈映红像母鸡似得护着自己的弟弟。
她早些年嫁过人,生过两个孩子,都没活下来。
在婆家被婆婆和男人打,什么累活都是自己干。
吃不上一口热乎饭,也填不饱肚子。
是弟弟偷偷去看她,把她家里的人揍了一顿,把她从婆家领回来的。
再后来,她就没嫁过人。
在家里伺候父母,给父母养老送终,给弟弟找媳妇。
这是她唯一能为弟弟做的。
可她没想到自己给弟弟找的媳妇,竟然是这么个东西,说什么都忍不了。
“离婚吧。
”陈映红疲惫地说,“保民,我知道大半年委屈你了。
以后,你想娶啥样的老婆,大姐不管你。
你啥时候结婚都成。
大姐就在这儿给你做饭,等你啥时候结婚了,大姐再回去。
”
刘彩兰一听要离婚,顿时爬起来,尖声说:“不行,我不离婚,打死我也不离婚。
”
陈保民看都没看她转身就走。
再回来的时候,已经办好了离婚手续。
他掀开柜,从里面拿出刘彩兰嫁过来时候带的包袱,里面装着几件刘彩兰带来的旧衣裳。
都是夏天的衣服,没多大包裹,别的啥也没有了。
陈保民把包裹塞在刘彩兰手里,沉声说:“你走吧。
”
刘彩兰回过神来,尖叫道:“我不走,这是我家,我哪里也不去!我不走!”
陈保民啥话也不说,拖着刘彩兰就往外面走。
“我
不走,我不走!这是我的家,我哪里也不去……”
刘彩兰哭着嚎着不肯走,可她那小胳膊小腿的,哪里是陈保民的对手。
陈保民直接把她丢在门口,转身回去就把大门关上。
刘彩兰站在门口哭,用力拍着门喊:“陈保民,你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左邻右舍听到动静都出来看,一群小孩子跑过来,站在不远处看着哭喊着的刘彩兰,眼底全都是好奇。
“这是咋回事?”不少人问。
还有热心的大妈走过去,瞧瞧陈保民家的门,扬声说:“陈营长,有啥事不好直接说,两口子吵架没必要把人赶出来。
彩兰虽然才过来半年,可这半年人也挺不错的。
安分守己,操持家务。
她就是有天大的不对,也不能把人关在外面,把她直接赶走啊。
”
“就是,彩兰平时挺好的,看谁都笑模样。
”
“彩兰你这脸咋整的?”有人看到刘彩兰脸上的伤,咋咋呼呼地喊出来,“天啊!陈营长,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还打老婆呢?”
“把老婆还往外面赶?这也太不是东西了。
”
外面的人一句我一句,陈映红把弟弟拽开,低声说:“你进去,不要出来。
”
陈保民不肯走,陈映红把他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