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铁盘儿“当”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低头一看,那瓜瓤摔成了
满地的红色。
他一时之间分了神,忽然间感觉面前的窗户有异样,抬头还没看清楚,杨越整个身体就扑了进来。
那是一脑袋把玻璃撞碎了,带着四处飞溅的玻璃碴子,杨越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扑向了欧阳山。
几乎与此同时,后窗“哐哐”两脚,郭廖和张朝封也一前一后地闯进了化验室。
张朝封绕过了一堆仪器,到了门边一看,杨越死死地把欧阳山压在了身下。
“看个蛋!拿刀啊!”杨越吼道。
张朝封立刻上前去抢欧阳山手里的菜刀,郭廖则一步抢到门边,打开了门。
一瞬间,五六个人同时涌进了门来,抓手的抓手,抓脚的抓脚。
八爪鱼似的吧欧阳山牢牢地控制住。
张朝封和欧阳山还在争夺菜刀,手里一个不稳,却见那菜刀“呼呼呼”地飞向了天花板,然后转着圈往下落,杨越想一把拍开,但看那寒光闪闪的刀刃,心里一愣,错过了机会。
菜刀扎进了人堆,杨越听见“咄”地一声响,连忙闭眼,不敢去确认哪个倒霉蛋挨了这一记菜刀。
周围的空气好像凝固了下来,欧阳山也停止了挣扎。
七八双眼睛从欧阳山的身上移到了地面。
“连长……”郭廖的额头上沁出了冷汗,“你中刀了连长!”
杨越心说不是吧?睁眼一看,几个人闪了开来,把牛再栓留在了中间。
杨越一低头,分明就看见了那把菜刀插在了牛再栓的脚尖上。
牛再栓的脸色一片苍白,连呼吸都屏住了。
欧阳山也吓得不轻,在几个大汉的手里挣扎着,但是没人敢放手。
牛再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欧阳山,老子的脚要是废了,我跟你没完,欧阳山!”
隐隐约约的,有一丝鲜红的眼色从刀口处渗透了出来。
杨越连忙喊:“郑书丛!止血包!”
郑书丛在外面看热闹,直到此时才恍然大悟,大叫一声往连部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