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语地说:“他们那些男人都是这个样儿的……把功名富贵看得比命还重。
就说咱们家的大姑爷罢,**辣的新婚还没满月,竟舍得撇下咱们大小姐去找他姑爷……”
二小姐心里正闷的苦,没处说出,见秋菊这话说得中听,叹口气说:“你知到个甚么?古人说: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他们男人去建功立业,图功名富贵,就是立身之本,古人又说:男儿当自强嘛。
这种男人才是有志气,有作为的。
”
“不过,咱们姑爷也忒狠心了些。
”秋菊忙接着说:“撇下个新新鲜鲜的,如花似玉的大小姐,一说走就真的舍的走……”
二小姐道:“你这就真是井底之蛙。
知道些什么?姐夫这急着去,还不是为了咱大姐?他得了功名富贵,咱大姐才脸上有光呀?终不成老待在这儿吃吃喝喝过日子?你不看那戏文里的西厢记,那个张生还没跟莺莺小姐拜堂成亲呢,还不是就要去考功名吗。
”
秋菊点着头说:“这倒是的。
不过要说起这赵恩公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你看,咱们这白虎冈的强盗,横行霸道,杀人放火,谁也没他奈何。
可这赵恩公一上去,他们就吓得马上放人,回头来还把他们杀了个鸡飞狗走。
像他这样的本事,就如小姐所说的,像他这样的大英雄,要图什么功名富贵,都是不难的。
”
一说到赵公子,就搅动了二小姐满怀意绪了。
“……这赵恩公不单杀贼好本事,他吹的笛子也是少有的。
咱们也看过不少场子里做秀的戏班,那里听过那么好的笛子……他的笛子配上小姐的唱,那真是天造地设,咱们下面的人都说:咱们家二小姐和赵恩公,说人才,说本事,都是天生的一对儿……”秋菊越说越顺嘴了。
二小姐皱起眉头,拉下脸说:“你们下面这些人越的不像话了?怎么老在背后说主子闲话。
”
秋菊说:“这不叫闲话,这叫正话呢。
大伙都说,咱老员外咋的那么糊涂,就光只顾着把大小姐许了给柴大官人,咋的就不替咱二小姐操多一份心,赶紧把二小姐也许给赵恩公…”
秋菊说到这份上,二小姐忍不住噗哧地笑了起来:“你们私下里嚼舌头,真的越说越没分寸了,净说主子的坏话,就不怕阎王老子钩舌根儿?”
秋菊说:“阎王老子才不钩咱们的舌根儿呢。
咱们也不是说主子的坏话,说的都是正正经经的好话呢……其实,这么些日子来,奴婢我也看到了,赵恩公对小姐很好。
对二小姐写的诗是很佩服的。
你们俩的人品相貌又挺班配的。
那戏文上不是说吗?一位小姐,见了一位公子啦就怎么怎么的,悄悄的写给他一诗,后来就又怎么怎么的……如今这赵恩公明儿一个大清早就走啦。
咱们家跟他无亲无故的,他这一走,往后也就不知道再回不回来?这样的男人,打了灯笼火把还没处找呢。
依奴婢说,小姐就照着那戏文里的样儿,赶紧儿写一诗给他……”
“胡说!越说越不是话了。
”小姐佯作生气道:“平白无故的,写诗给人家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