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据大位,已握兵权,且对自己也以礼相待,便趁势归顺了兀欲,结果反倒把这位心狠手辣的太后送去守陵,“陪伴先王”,自己也放下了心头这块大石了。
耶律兀欲回上京后,辽国留在中原的兵力就大大削减了。
后来,刘知远南下汴京。
萧翰无力抗衡,领兵回辽,无力与兀欲抗争,只得归顺。
但他在北归途中,却替兀欲办了一件大事,路经恒州时,设计扣下赵延寿,押回上京,交与兀欲。
兀欲把他囚禁家中,郁闷而终。
可叹这赵延寿父子为贪皇位,双双卖国,最后都不得善终。
只有那那麻?见兀欲称王,他也拉拢了几个部落,自立为王,和兀欲争位。
在此后的几十年间,辽国内讧,无力南侵,也给中原减了一些压力。
不过,这都是后来的事,后文自有交代,在这里先带一笔也就是了。
再说赵烁他们抢了一百驮金银财宝回来,太守窦融天天设宴庆功,城中大小将佐,文武官员,天天互相宴请,都在茶楼酒馆流连忘返。
那赵烁来大名之后,交上了大名府里的几位将领,近日又会上了两个拜把兄弟,更遇上了这多事之秋,真刀真枪的干了几仗,人也变了,野心也大了,整天都谈论着哪些争权称霸,?地为王的天下大事。
从石重贵的成败他看到了:有了权柄就有了一切。
失去权柄就什么都化为乌有。
因此,在和这些好汉们大杯酒,大块肉,高谈阔论,目空四海的时候,他把哪些美人醇酒,温馨软玉都抛到一边去了。
这一夜,又是大排筵席,与众人共庆。
席间,高谈阔论,共庆大名府暂离了兵燹之灾,更挑动了三位公子的勃勃雄心大志。
就在席间悄悄议定,明日一同前去汴京,看看天下大势,好图个建功立业,扬名立万的机会。
趁着哪七八分酒兴,也无需和谁商量,当席就向太守告辞。
虽然觉得突然,但大家都理解:男人大丈夫志在四方嘛,乱世英雄起四方嘛,大名府水浅,不是藏龙卧虎之处,是应该到汴京去的。
于是,窦太守和大名府众将轮流举杯,算是为他们饯别。
千里搭长棚,没有不散的筵席。
这一桌筵席终于喝到尽兴了,终于想到要分手了,于是,在大名府当官的依旧留在大名府,家在汴京的该是回汴京去的了。
第二天,几辆马车,载着顾莹灵和几个丫环,行李。
两位兄弟,几个家人,热热闹闹地回京去了。
跟三年前不同,那时是由解差押着进城门的。
如今是太守和众将领相送到十里长亭才告别回去的。
却说赵烁兄弟三人,领着家丁随从,晓行夜宿,不过几日,已抵东京地面。
那郭无为,牛霸二位公子,离京不过三,两个月,倒没什么感觉,但赵烁离开汴京,却两年有余了,虽是家室都已不在汴京,但旧居仍在,又是故地重回,心中自是别有一番滋味。
这正是: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