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袍弟,但理当即位;从益虽为嫡子,却即位无名。
”
“哦?”王越继续问道:“何以见得?”
花无色答道:“先帝驾崩,贱妾为殿下生母魏氏加封谥号,追赠魏夫人为宣宪皇太后,并治宝册。
今从厚不知所踪,殿下既位魏皇后之嗣,当继承君位。
”
王越闻听此言顿时转怒为喜,韩章别劝道:“殿下何不抱许王一同面见曹皇后。
”
王越言道:“太妃有恩与我,但赵从益还是交出为宜。
”王越一挥手,旁边士卒一把从花无色怀中夺过赵从益,众人转身便走。
赵从益被抢走是真要了花无色的命,情急之下,花无色一把抱住王越的战靴,哭道:“潞州王!你还能为魏氏送终,却位何不留从益为我养老?”
“且慢!”王越喊住众人,转身问道:“太妃此言何意?”
花无色言道:“人言殿下早年丧父,以敬养母亲为孝。
如今贱妾亦是孤儿寡母,妾无掷戟之力,子无扫帚之高,殿下此举于心何忍?”花无色哭得泣不成声,王越见美人落泪,似桃花绽露,楚楚动人,不免心生怜惜,再闻其言字字穿心,说到王越心痛之处。
王越言:“孤王若得龙位,定不负太妃一片苦心。
”遂归还赵从益,离后宫而去。
王越入主洛阳效仿当年的大哥赵烁自称监国,数日后在冯道等人拥立之下,称帝即位。
贬愍帝赵从厚为鄂王,改元清泰。
王越夺得皇位,但赵从厚尚在郭无为处,王越抛却昔日兄弟恩情便致信郭无为索要赵从厚。
郭无为得新君书信左右为难,召军师桑维翰问道:“今得书信,天子令我送赵从厚入京。
我乃是先皇的辅国将军,更是先皇的结拜兄弟,如今天子反目,我怕是我一旦入京只恐有去无回;倘若不去,王越必言我抗旨不遵,如之奈何?”
维翰言道:“以下官之见,主公当送赵从厚入京,用从厚人头换两年的太平。
”
郭无为问道:“何人可担此重任?”
维翰言道:“主公势力不及王越,若派部将前往反易归附王越。
能当此任者非主公之妻,永宁公主。
即便王越扣押公主,也不敢轻举妄动。
”郭无为听了,连声称是。
柱国大将军郭无为依照桑维翰之计,遣永宁公主送鄂王赵从厚入京师。
王越闻知大喜,对军师韩章别言道:“朕命郭无为送鄂王回京,未想郭子如此胆怯,已令永宁公主亲送鄂王入京。
”
章别言道:“既然永宁公主亲往京师,主公万不可让永宁公主再回太原。
”
王越疑惑遂而问:“何出此言?”
章别道:“昔日先帝未阻契丹南侵,令郭无为镇守太原手握重兵,郭无为又与陛下幼年旧交,对陛下知根知底,实乃朝廷大患。
今永宁公主入京,陛下可将其扣为人质,善养厚待,郭无为必定不敢造反。
”王越听后大喜,便依计而行。
这正是:昔日袍兄反目仇,今宵有意便扣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