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这清河属于三晋旧唐的一亩三分地,正是因为如此,我王某才多年来韬光养晦,展至今;可就在半个月前,我府中的下人来报,说鳞州盐商有意盘下清河东乡的整座盐库,价钱给的倒是不少,不过老夫向来不做背叛家国的事情,再加上那鳞州官府贪婪无度,比起国贼朱氏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故而被老夫当场拒绝了;随后一段时间相安无事,前日,按照规矩,由我儿带着众多自家兄弟出海运盐,便遇到如此悲剧了。
”王福喜说起平和,生了这么的变故,仍能保持一份镇定,可见人生经历跟内心确实不一般。
“王老爷可知,那鳞州的商人是受何人之托么?”赵烁嘴上问着,心中第一时间便想起了盘踞鳞州,势力根深蒂固的刘全一家,可是事件盘大又不能擅自下定论。
王老爷嘘了口气,道:“鳞州刘府跟我王家素无过节,况且清河境内西乡那边的盐山便由刘府的人开采,我们两家相安无事已经合作了多年;至于上次来的鳞州人更是没有说明受何人之托,只是坦言不差钱。
”
赵烁心中对刘全的怀疑是最大的,说起来他的嫌疑也的确最大,可是自己有意回避再次提到刘府时,却被王老爷婉言拒绝了,显然在王福喜心中,刘全是不会跟自己结怨的。
赵烁心想,两地商贾名义上各司其责,却暗地里合作开采,这算不算是狼狈为奸呢?再说那刘全矮子,心重义薄,指不定是看到你王家好说话,想独占偌大的盐运宝库了。
无独有偶,赵烁也自知对刘全厌恶深切,想了片刻后觉得自己有点太过独断了,这种引起纷争的事情还是少干为好;可不是让那个受伤的下人说嘛?王老爷怎么抢占话头了?
“王老爷,依在下看来,其中的诸多细节还不曾明了,请问这位小兄弟,你在路上跟老爷说了盐船上生的事情了么?”
“这……刘三,你且说来。
”王福喜一拍脑门后,径直看向挂彩负重的刘三。
“事情太过蹊跷,恳请老爷容小的坐下细说。
”
“来人,给刘三安排座椅,好生伺候。
”王福喜稍显得不耐烦,却也忍耐住给刘三安排了一个讲故事的良好环境。
夜色已深,天边浮现片片白云,山脚下的寒风吹过,还夹杂着湿润的气息,院落中的尸体,白纱被吹起,似乎在做着无声的控诉。
刘三一口气将事情的起因经过说了大半,不过还是令众人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河怪?什么蒙面高手?
王福喜当即便表现出一脸茫然;生命关天,怎能儿戏,不过看在刘三收到惊吓的份上,也就纵容了三分,只好忍住不悦,再次说道:“刘三,你无需多想,只要一五一十的将当日的事情说明即可。
”
众人虽然有点后知后觉,但是赵烁却将其中的起因经过听明白了大概。
这正是:深夜归路无安福,夜半风声寒尸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