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顶部的敬翔看着活力十足的李存孝,不经大笑起来;存孝无暇跟那老匹夫斗嘴,沿途斩杀数以百计的梁兵。
“李存孝!老夫念你一世名望故而不想羞辱你,你若不知好歹继续这样为非作歹下去,就修要怪老夫不客气了。
”敬翔知道李存孝逃不出包围,可眼下的士兵要拿下存孝也必然会付出惨重的代价,精打细算的敬翔是不会做这种赔本买卖的,喝令了奋不顾身的李存孝,却现后者对自己毫不理睬;瞬间大怒,满脸扭曲的喊道:“给我放礌石!”
存孝大杀特杀,突闻道路两端闷声如雷,随着两端的士兵纷纷避让,重达千斤的滚石檑木倾泻而下。
存孝大惊,放眼看去两边各自六七个巨大的岩石滚来,倘若不躲闪就会被锤石压到中间,到时候自己受得住,战马也未必能忍受这般巨大的重量;再看一边是深浅不一的沼泽地,刚才跳下去的士兵有的挣扎着爬上了山坡,也有的一去不返;要是自己紧随其后必定是虎陷泥潭,无处借力!再一看一端波涛黄河,纵然有金钟罩铁布衫也抵挡不住水拍石烂的自然之力;各种退路在存孝脑海中快闪过;道路两端随着度越来越快的礌石,泥浆四射,率先被推下来的两颗巨石眼看就要撞到一起。
存孝暗自提气,长槊倾斜朝下,毕燕挝横在一侧的腰间,骤然间瞳孔放大,随着一声爆喝,身后的巨石滚到了斜着的长槊之上,千斤巨石从高而下,其中蕴含的力道何止千斤?存孝脸色微变,又是一声咆哮。
“走你!”巨石被长槊抖到了崖下。
存孝不容多等,毕燕挝伸直爪钩抵到另一块巨石下方,牢牢的卡在了中途,一声马嘶,战马有点收不住重心,向后退了数尺。
毕燕挝一卡,长槊奋力一劈,另一块巨石也被击落到深渊之下!
一连串的动作丝毫没有停滞感,倒是把山丘上的大多数将领看的目瞪口呆;这些沽名钓誉之辈以前没有跟存孝交手的机会;本来这般设计就心中委实不爽,还扬言要出去跟其大战;可是十块千斤之重的滚石从山坡滑下,每一块的份量少说也三千之重;都被其轻松的一批批尽数破去,想说不折服也难了!
存孝依次用同样的方法连着挑落十块滚石,此时表面平静内心深处暗自欷歔;本就大病初愈,再这样动用内力,马背上的存孝感到胸口沉闷难耐,呼吸也变得越的困难。
更让高处的敬翔感到诧异的是,李存孝竟然相安无事的策马提槊再度沿着小道杀回;敬翔大惊之下急忙下令放箭阻截,可存孝的三十六路禽兽挝法使得密不透风,长槊触碰到的士兵不是立刻毙命便是骨断身残。
“贼将!休要张狂,此地已经不下重重陷阱,你这样厮杀到了天明也逃不出去,谈何救其他三位太保!”
敬翔的一席话犹如给存孝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手中攻势不减冷眼问道:“我三位哥哥现在何方?”
山丘上敬翔笑道:“三位太保正在老夫身后的营寨之中,时辰就要到了,老夫马上下令开刀问斩以告慰梁帝的知遇之恩。
”
存孝斗了半晌,心中也对敬翔的话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