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纸撕下交给吴妈之后转身上楼了。
“继儒,你对陆洋说了什么吗?”父亲隐含着责备的声音再次传过来。
陆继儒大概猜到陆洋离开的原因,不由得心里冷笑一下,长长地吐了口气之后才转过身来看着父亲说:“我什么也没说。
”
陆铭楷听出儿子声音里的那种冷,家里已经够多事了,他也不想在跟儿子置气,于是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
”
陆继儒一边上楼一边腹诽着:我跟陆洋说什么?我倒是想跟他说什么来着,可是偏偏就是用糖衣炮弹来对付他,他现在潇洒了,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可我呢?连老婆失踪了都还得圈在公司里。
房间里,空荡荡的。
陆继儒看着那张1米5的床,床上被吴妈收拾得整整齐齐,可现在这种整齐却是在提醒他:她不在了!
已经几天没合眼的他,和衣躺在床上,一闭眼脑海里却都是沈妍的身影。
他知道今晚肯定又是一个无眠之夜,而他也知道现在唯一能自己入睡只有酒精。
一杯姜黄的液体被他喝掉一大半,由于是空腹,只觉得一阵灼热由上而下又由下而上,顿时整个人好像被燃烧了,一阵激烈咳嗽让他浑身颤动,最后瘫坐在地上。
他趁着清醒打开了陆洋的那封信,不得感叹陆洋的英文很好!
他几乎还是一目十行地看完那封信,最后却一遍看完之后又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地琢磨这封只有一页纸的信,最后心里还认真地将它翻译成中文琢磨着。
其实,陆洋的信看不出有什么玄妙,几乎都是对他这位“哥哥”的感谢又感谢。
他此刻宁愿相信陆洋是去找沈妍,于是他拿出手机拨打陆洋的号码,可那个号码已经过期了。
搞什么鬼?他心里不满地嘀咕着。
这时酒精已经开始起作用,他只觉得整个人开始飘飘然起来,这种感觉让他忘却一切烦恼,可当一瓶750ml人头马xo见底之后就不是这种感觉了。
最后,吴妈和小周折腾了一个晚上才将某人安抚妥顺。
然而,身为一个富可敌国的集团总裁,只要还有一口气,第二天还得爬起来面对那些无硝烟的战场。
果果的手术定在六天天后进行,他此刻恨自己分身乏术。
--
泉海市红十字医院的高级病房里,沈妍安静跟着杜予腾的身后走进来。
乍一看,这里就是一个两室一厅的住宅,家具和电器样样俱全。
只是墙上的告示和那些安静地躺在那里的仪器又提示着来者,这里是病房。
以前她一提起医院就觉得浑身发抖,也许是经历过沛然的事情,她现在对医院已经不像以前那么抗拒了。
而且这一次自己住进来完全是因为要挽救一个小生命,这种使命感也让人多少有点荣誉感。
她的身体指标都很好,所以从今天开始连续五天每一天都要打一次那种叫什么动员药。
具体是什么药她也不想去了解,有时候,有些事不知道反而还好......
杜予腾看着安静的沈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