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便过了十六年……不知自平大哥是不是还在北方?还有阿呆,肯定又在睡懒觉……
胡思乱想一番,王厚放松四肢,内察真气仍然仅有一成水平,当即催动内力作周天运转,不一会进入物我两忘之境,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收功坐起,却现胡俊不在室内。
下了床,走到门外,空气非常清新,站在空地上将“相通四式”演练一遍,觉得内力比昨天有了长进,看来避役岛较之莲宗的翠蓝岛,更适合练功,不知是竹屋处于山峰之中位置较佳,还是因为岛上设有“无所回避”大阵,少了干扰的缘故。
刚刚收功,胡俊便从西侧山峰上飘身而下,眨眼到了跟前:“师弟,我摘了些新鲜的菠萝蜜,你今天气色还不错,昨晚睡得还习惯吧?”“昨天被师兄那么一闹,又怕又累,加之昨晚又风平浪静,所以倒头就睡着了。
”
胡俊嘿嘿笑了几声,指向不远处的石缸:“那里盛有雨水,可以洗漱,这竹屋不知是谁留下来的,选择这个位置,不仅避风遮雨,还能维系基本生存,否则,最初的那些年,我武功全废,哪能活到今天?”
王厚依言走到石缸前,缸内盛满清水,并有一根竹筒引出,拔掉竹筒上的木塞,水就能从流出,石缸一则还凿有石龛,其内贮有盐块。
王厚捻了一些放进嘴里,揩抹牙齿,同时叩齿保健,之后洗了脸,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暗忖这竹屋或许就是郑总兵安排,与“无所回避”阵同时所建,昨晚胡俊说今天告诉我破阵之法,也不知是真是假。
胡俊已经搬出桌椅,剖开菠萝蜜,两人对坐桌边,王厚拿起一瓣啃了数口,问道:“师兄,是不是‘无所回避’阵法非常精深?”“那还用说?这阵法一反常理,让我吃够了苦头……对了,师弟可懂得阵法?”胡俊似乎早就在等他开口询问,抹了一把杂乱的胡须,露出得意之色。
对于阵法,王厚只接触过两次,一次是在福州,张一针用刺竹设下“天度”大阵,好在王厚避其锋芒,自七丈多高的竹尖上掠过,只是试着用竹叶掷了下去,却使整片竹林都移动起来,可见此阵的厉害。
第二次是在苏门答剌的巴散山,陈雄设下巨石阵,所幸事先听武当殷六侠说过奇门遁甲,加上自己运气不错,侥幸破阵而出,仍落下重伤,至今武功都没有恢复。
王厚将这两个阵法简略说了,尤其是说到陈雄的名字时,注意到胡俊脸上表情没有变化,看来他不仅没听说过陈雄,更不知道陈雄就是陈祖义的侄子,如此一来,事情就要好办得多,否则,倘若陈雄掺在其中,事情会更加棘手。
胡俊说道:“原来师弟的伤是被阵法所伤,难怪!普通阵法讲究‘吉门被克吉不就,凶门被克凶不起。
吉门相生有大利,凶门得生祸难辟。
吉门克宫吉不就,凶门克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