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智贤用手中马鞭擦了一下木牌,说道:“这字与信笺上的字体相同,现在可以推断,绑架王后的人应当在前面。
只是那信笺上的墨迹已干,显然绑架已有一段时间,而这木牌的墨迹还没有干透,看来他们如果不是刚到不久,就是才想起制作这个木牌。
”
王厚抹了一把唇上的小胡子:“刚才路上阿卜说了,巴散山荒无人烟,山上并无宫殿,他们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如果不是王后在他们手中,又有酉时的限制,我们就在这里来个守株待兔。
现在不管如何,我们就向右行,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十四人继续上马,小道不宽,仅容两匹马并排行走,也不知是如何形成的,两边怪石嶙峋,树木茂密,林荫蔽日,此时正是炎夏,蝉鸣声更显得幽静。
因为怕对方设有埋伏,七人放慢度,阿卜奇道:“这山我好几年没来过,不过这路坡度不大,应当不是上山,我们现在是顺着山脚行走,他们把王后绑到这里来干什么?”
向来自信的老四张泰答道:“那还用说,他们肯定设下了埋伏,王叔挟持王后,把郑总兵引到这里,然后迫使郑总兵转过来支持他。
”
老六殷成赞道:“四师兄说的不错,苏干剌原先的计划,本来是环环相扣,第一步刺杀国王,他得逞了。
第二步试图加害哈尼王子,却被王帮主出手化解,可能将账算在郑总兵的身上。
转而第三步,为了笼络人心,他提出立大王子为新王,结果水牛角斗失败;更重要的是,郑总兵还增援一千士兵,不让人随意接触二王子。
苏干剌的计划全被郑总兵打乱,这才使他掉转方向,绑架王后,迫使郑总兵前来营救。
”
“殷六侠分析得很全面,所以我们现在的主要任务,先要破解对方的埋伏,救下王后;其次要保证郑总兵的安全,千万不能出什么差错,否则有损大明的颜面。
”说到这里,王厚问道,“刚才张四侠说了,苏干剌要逼迫郑总兵支持他,大家说说,他会提出什么样的要求?”
老七莫功粗着嗓门:“不外乎是想要郑总兵帮助他,立大王子为新王,或者干脆撕破脸,他自己来当国王。
”李智贤却道:“我们到现在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人物,就是掌握兵权的王后内侄,这个人的地位很重要,他如果参与叛乱,我们就会面临更大的危险……现在只能希望他没有兵变。
”
王厚叹了一声:“这局势越想越复杂,索性不想那么多了,我们现在也没有其它选择,只能一条路走到黑,硬着头皮往前冲了。
大家打起精神,防止对方有埋伏。
”众人齐声应了,王厚策马跑在前头。
不一会,眼前一亮,原本狭窄的道路忽然宽敞起来,直见前面一块长方形空地,空地很大,仅比王宫前面的广场略小,仿佛操场一般,足可容纳五千人,众人此时面向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