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不与他们硬拼,货物就让他们抢走,反正最终要落脚福州长乐,只需派人盯住潘会长、刘岛主一众的动向,不出岔子就行。
然后,由王厚持玉扳指,让官府出面来摆平此事,这才有昨天晌午在凤凰山中,故意让潘会长、刘岛主劫走货物。
王知府半天没有听到动静,抬头见王爷沉吟不语,心里更是一惊,不知自己错在哪里,低声道:“不知王爷微服来此,未曾远迎,还请恕罪。
”王厚这才回过神来,先前他还担心王知府不认得这玉扳指,如果真是那样,只能向潘会长、刘岛主硬要回货物。
此时看到众人跪倒,缓声道:“王知府,起来吧。
”
王知府闻言起身,其他众人也纷纷站了起来。
王厚不紧不慢地说道:“我本不想惊动知府大人,只是在福州遇到了一点麻烦,这才过来。
”王知府额头刷地冒出冷汗,结结巴巴道:“下官该死,下管治理不力,给王爷带来了麻烦……不知谁敢招惹王爷?”
王厚扫视四周,让两侧的差役退去,将事情经过说了。
王知府先前不知出了什么大事,此时听了,知道并非自己过失,心里稍定,忙道:“下官听闻万石会乃泉州府所辖,东山岛乃漳州府所辖,这两个帮派竟敢在福州府联手作案,莫非想造反不成?请王爷息怒,我这就派人追查彻究此事。
”
王厚清楚知府只能维持一般的治安,若遇到大的叛乱,只有和当地的总兵联名上奏获准后,才能调动兵马。
但想来万石会、东山岛还不至胆大妄为,敢对抗官府,嗯了一声:“那好,我给王知府一天时间,只可告诉万东园他们,是绝情帮找他们要货物,其他不得多提。
我现在还有其它事务,就不多打扰了。
”
王知府听他语气有所缓和,擦了一把冷汗:“是是是,王爷住在哪儿?要不要下官派人保护?”王厚略微思索片刻,盐帮和茶马帮毕竟都是非法帮派,至少明里不能与官府有什么来往,对自己和王知府都不好,便道:“保护倒不必了,王知府可知这城中最大的酒楼在哪儿?”
王知府答道:“东海酒楼,就在城东。
”“那好,明日中午我在那儿用餐,还请王知府派人将调查的情况向我禀明,无论如何,要保证货物的完好无损,否则我只好拿你们是问。
”说罢也不等王知府再说什么,转身向外走去。
衙门外,陈小七瞥了赵阿三一眼:“哎,那穷书生这么久没出来,不会被请进西花厅了吧?”大院内的西花厅是行刑之所,而东花厅则是接待宾朋的地方。
听他这样说,赵阿三粗声道:“那读书人虽然没见过世面,但眼神澄澈必是贵人,又姓王,肯定是知府大人的……”
正说着,只见读书人戴着道笠踱了出来,在他身后王知府亦步亦趋,一揖到地:“王爷慢走,明日中午下官必定恭候。
”读书人头也不回,手一挥施施然离去。
几个差役何曾见过这种情形,一个个拄着杀威棒呆若木鸡,当啷一声,陈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