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嫔不为所动,“起起落落都是常态,有什么值得吃心的。
”
荣嫔冷哼一声,不屑道:“温嫔能平步青云,还不是有皇后的缘故在。
”
完祺深以为然地点头,顾盼神飞间话语挑人,“说得正是,可是平姐姐也是先皇后的胞妹,皇上到底也没给姐姐这样的宠遇,这亲疏远近的,妹妹都替姐姐叫屈呢。
”
平嫔淡淡一笑,也懒得搭话。
荣嫔听见提起先皇后,心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恶狠狠的疼。
她的脸色在艳阳下冷似冰霜,话里也喷薄出簌簌寒意:“皇上心明眼亮,知道什么人什么心相,所以有些人生前不得宠,死后留下的亲眷也不如人家的受待见。
”
平嫔手里的毛笔一滞,她寒声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荣嫔冷笑,“什么意思?我那几个苦命的孩子,我个个都记着呢。
”
平嫔拿在手里的毛笔悬了许久,仿佛凝住了一般,她动了动,将有些发干的笔尖又重新蘸上墨水,隐忍道:“荣嫔,你无凭无据,有什么资格污蔑先皇后。
”
荣嫔气结,“我是无凭无据,可是老天有眼,人在做天在看,不然你日日礼佛,谁知道是不是替你那姐姐赎罪呢!”
平嫔忍无可忍,重重撂下墨笔,宜嫔赶紧上前拦住荣嫔,安抚道:“好了好了,都怪妹妹多嘴提了这一出。
宝华殿圣地,真动静大了皇上又该责咱们,姐姐快消消气。
”
正说话间万齐打外头过来,急急忙忙道:“娘娘,不好了。
”
荣嫔最看不得他这幅着急忙慌的样子,当下不豫道:“有事说事,成天把这个不好挂在嘴边,也不怕忌讳。
”
万齐连忙点头称是,完祺看他是真着急,隐隐有些不安心,道:“姐姐别急,万齐也是老道的奴才了,这个样子必然是真有事。
”她一颔首,“有话快说。
”
万齐低着头,擦了一把汗,回道:“刚递来的消息,敏嫔不知怎么病重,皇上听说后一大早就赶了过去,连早朝都耽搁了半个时辰。
听说现在......听说现在储秀宫的守卫都已撤下去了。
”
这一惊非同小可,荣嫔与宜嫔纷纷花容失色,香云和霁云连忙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