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屋子,里面的布置很简单,只有一张桌子,三张椅子,墙上挂了幅画作。
虽然称之为画作多少有些不准确,因为上面并非是常见的花草鸟树,而是以墨汁胡乱在上面勾勒出一根根大小不一的线条,瞧着毫无逻辑,也无规律。
元汀禾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与此同时,丛里头走出来一位瘦削之人。
此人身着道袍,头束发冠,胡须蓄的很长,看着倒有几分仙风道骨之态。
他一双眼望来,点了点头道,“你就是元汀禾?”
元汀禾颔首行礼,“正是晚辈,久仰散人名号。
”
霖宋散人笑了下,“你倒是没听你师父的,见着老夫便要开打。
”
闻言,元汀禾不由一怔,随即又是一阵心虚。
虽不知霖宋散人是如何知晓此事的,不过师父的确同她这么讲过。
霖宋散人抬眸看她一眼,笑道,“怎么,猜对了?”
元汀禾笑笑,“散人说笑了。
”
没再继续这个话题,霖宋散人抬了抬下巴,“坐。
”
又朝着一旁站着的碧云道,“你出去,门带上。
”
碧云不依,“阿爷,我也想听。
”
霖宋散人兀自斟茶,没看她,“说过几回了,白日里莫要唤我阿爷。
”
碧云道,“这有什么的,这儿又没外人,再说了阿禾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对吧,阿禾?”
霖宋散人蹙起眉,“出去。
”
碧云扁了扁嘴,最终还是出了房门。
门被关上后,霖宋散人重新看向元汀禾,道,“碧云自小不爱恪守规矩,若当日冒犯了令尊,还请多海涵。
”
元汀禾忙起身道,“散人言重了,碧云道长人很好,那日也并未冒犯,师父更不会怪罪。
”
霖宋散人笑了起来,“嗯。
坐吧,不用那么紧张。
”
“听说你今日来寻老夫,是为得知当年之事,对吗?”
元汀禾正了正色,倒也没有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