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夺皇位。
你怎么能,怎么能放弃呢?不到最后,绝不能放弃!”
“儿子不是要放弃,儿子是以退为进。
”
“放屁!”
张皇后头晕脑胀,“身为就藩的藩王,想要夺取皇位的唯一办法就是造反。
你父皇防着我们母子就跟防乱臣贼子一样,但凡你有一点风吹草动,本宫可以打包票,不用等到造反那一天,你父皇提前就将你法办,夺爵砍头,绝不手软。
你还是太幼稚,将就藩一事想得太简单。
”
“母后说的这些儿子都知道。
但,不这么做还能如何?一日日困在宫中,一日日被消磨,默默等待命运到来的那一天。
母后愿意这么过下去,可我不愿意。
”
刘珩抿着唇,一副倔强固执的模样。
张皇后本来动了怒火,看他这副模样,又很是不忍心。
她忍着怒气,“你不要犯糊涂!天无绝人之路,我就不信除了前往封地就藩,就没有别的路可走。
”
刘珩面露苦笑,“如今情势,母后真的认为还有别的路可走。
母后自己都说,父皇防备我们母子犹如防备乱臣贼子,在父皇眼皮子底下,儿子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老老实实呆在宫里头。
唯有去往封地就藩,方能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方能有所发展,有所长进。
父皇不会让儿子有任何机会参与朝政。
得不到锻炼,儿子就是一个空有嫡子名头却无任何能力的空头皇子。
这不是我想要的。
”
“留在京城,至少还有一线机会。
去了封地,从今以后你就和皇位彻底无缘。
此事,本宫不会同意。
你不用再说,本宫心意已决,你回吧!”
张皇后下了逐客令。
她不想继续争论下去,坏了母子情分。
刘珩张嘴,欲言又止。
迟疑片刻,他还是说道:“康兴发死了,可是长公主夫家一族并没有被放出来,如今高家又将步其后尘。
母后难道还没看出来吗?父皇这是在替刘璞扫清障碍。
”
张皇后只觉一股气血上涌,心火燃烧。
她气自己,气皇帝,气这世道。
刘珩继续说道:“长公主是父皇一母同胞的姐妹,尚且这个待遇。
我在父皇心目中的地位,不如长公主十分之一,凭什么认为留在京城会有一线生机。
”
张皇后无法再听下去,“闭嘴!你可曾替本宫着想?你可曾为追随你的臣子们着想?你放下一切去封地,你倒是潇洒,你可曾想过留在京城的我们将面临何等的苦难?那些追随你的人,又该何去何从?”
刘珩脸色一白,暗自叹了一声。
今儿的谈话,注定是失败的。
他微微一躬身,“母后教训的是,儿子不能一走了之。
儿子先行告退,接下来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