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没个清净地,只叫他烦闷。
不如出门喝酒。
一个人吃着酒菜喝着闷酒,喝到月上中天,喝得半醉半醒,发着牢骚。
包间房门被人打开。
“我就说听着声音熟悉,果然是二郎。
”
章五郎提着酒壶闯进来。
“二郎喝酒怎么不叫我?”
“张兄!?”叶二郎瞪大一双迷醉的双眼,好几秒钟,总算认出了来人。
“还认得人,看来没喝醉。
二郎今日为何独自在此喝闷酒?要不是我遇上,你是不是就忘了哥哥我?”
“张兄见谅。
我心中苦闷,只想借酒浇愁。
不曾想,越喝心头就越愁,越发觉着自己无用,就是个废物。
”
叶二郎一脸凄苦,趴在桌上,快要哭了。
张五郎瞧着他这番做派,不知该笑还是该骂。
虽说叶二郎略显懦弱,勉强也算是真性情。
“二郎心中苦闷,何不说出来,我替你分担一二。
说出来说不定就想通了。
”
“想不通的。
”叶二郎缓缓摇头,“事涉家中长辈,我岂能编排长辈们的不是。
我只恨自己有心无力,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改变不了。
”
“来,喝酒,喝酒!”
张五郎主动为叶二郎斟酒,一醉方休,明儿一早醒来说不定全好了,全想通了。
这人啊,尤其是喝醉的人,一旦开了口就成了话篓子,刹不住嘴。
“为何长辈们能做到无动于衷,那般的狠心绝情?难道她不是侯府的血缘吗?”
“听二郎这话的意思,你是指叶慈姑娘?”
“除了她还能有谁。
我们侯府亏欠她,我是知道的。
我想接她回京城回侯府,却一直不得法。
原本想着,拖一拖,时日长了说不定又有新的机会。
只是没想到,这一拖,很快她就要被过继出去。
从今以后,和侯府再无关系。
侯府欠她的,也不知该如何还给她。
”
张五郎哈哈一笑,“只要二郎有心,想要还她一个公道随时都可以。
再说了,就算过继,血缘上她也是你亲妹只。
过继不影响你关心她。
”
叶二郎自嘲一笑,“我哪有本事关心她。
我只是不忿”
得!
又是一个只知道抱怨,不懂得做事,只会逞口舌之勇的人。
若非叶二郎勉强还算有良心,张五郎都不想搭理他。
“二郎,听哥哥一句劝,你就是想太多做得少。
以后多做少说,保准没错。
”
叶二郎迷迷糊糊,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对方的话根本没进心里去。
反正,他是越喝越苦闷,唠唠叨叨一通牢骚,很快就彻底醉了过去。
张五郎推推他的肩膀,“喂,醒醒?真喝酒了?就这酒量还学人借酒消愁,真是添乱。
”
付了账,张五郎安排人将叶二郎送回侯府。
大半夜的,门房的动静瞒不过人。
大夫人苏氏被惊动,“外面怎么回事?”
守夜的丫鬟禀报,“启禀夫人,二公子回来了,喝得酩酊大醉,是被酒楼的小厮送回来的。
”
“这个孽障!”大夫人苏氏很不满。
一边怒斥叶二郎,一边吩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