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如倒拔垂杨柳的鲁智深,看着襁褓内净白漂亮的婴孩,一颗心都为之融化了。
这会儿又看见婴孩睁开眼,露出无邪笑容,只觉胸膛里化了一滩蜜水!
“他睁眼了!他在对洒家笑!”
武松亦是不遑多让,竟然争论起来:“他哪里是对二哥笑,那是在对我笑!”
西门卿: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是在我这个父亲笑呢?
虽然西门卿为怀中婴孩心尖发软,倒也还没有幼稚到去争论究竟是对谁笑的地步——新生儿根本不会笑,看起来像笑,其实只是无意识的肌肉运动。
西门卿把襁褓对向鲁智深,接着介绍:“这是你二叔鲁达、法号智深。
”
转向武松,介绍道:“这是你三叔,武松。
”
新生的婴孩自然是不能喊人,不能作揖见礼。
可鲁智深和武松二人,却像是听见了侄儿唤人一般,异常高兴。
花和尚鲁智深:“辰儿,我是你二叔!”
打虎英雄行者武松:“辰儿,我是你三叔。
”
“啊!啊啊!!”并不是在和二位叔叔打招呼,而是折腾这一阵了,啊啊地哭起来。
产婆笑着上前,去抱婴孩:“大约是饿了,老身抱进去找他亲娘去。
”
西门卿平稳递过襁褓,“大娘子可收拾好了?妥当时唤一声,我好进去探望。
”
产婆抱着襁褓,笑得眼角挤出褶子来:“大官人是个体贴人,您且稍等,一旦妥当老身便吱声。
”
婴孩抱进去后又过了半刻钟,产婆才出来唤人。
西门卿进入里间,来到炕前:“月娘,可还好?”
吴月娘已经收拾过,此时虽头发披散、披着大氅躺靠在软枕厚被中,气色看上去却还不错,甚至不见苍白疲累,反倒白里透红一股子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