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卯崎栗镇定地摇头,即刻转移话题,“对了,中岛君刚刚来过了哦。
”
她目光落在太宰身上,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身上这套简单的深蓝色睡衣。
太宰好似没留意到她的打量般眨眨眼睛,注意力集中在她说的话上,“敦君?”
如卯崎栗所想,太宰并不知道浴室外发生的事。
她想了想,招手让太宰过来坐在她身侧。
他坐下后,她抬手摸上他发顶罩着的毛巾,细细地给他擦头发。
她一边给他擦头发,一边给他说刚刚中岛敦来的事。
说完,她又努努下巴,让他看她放在灶台上的那只便当盒,叫他一会儿给中岛敦和泉镜花送去。
即便这会儿卯崎栗表现得还算自然,可太宰预想得到,她刚刚怕是有些不好意思。
更何况,她会把这件事塞给他……本身就是一种羞恼的表现。
太宰没敢逗她。
人家手里现在还擦着他头发,万一一生气,对他头发做些什么……
他可不想年纪轻轻的,发际线就危险得跟森先生一样。
太宰当机立断,抬手捉住卯崎栗的手腕,另一手将毛巾拿下来。
他顶着半湿不干的头发往她手心里拱拱,像对人撒娇似的。
“我现在先去送,头发一会儿再回来吹。
”
他说这话时,嗓音有几分含糊不清,但语气很软。
卯崎栗反手抓住太宰的手,对他摇摇头,“不急这么一会儿,你先去吹头发。
”
奶油炖菜才出锅不久,现在的气温也不似冬日那般寒冷,吹个头发就几分钟,来得及。
倒是他,要是头发一直这么半湿不干的,反而容易感冒。
她分得清孰轻孰重。
“好。
”
卯崎栗坚持,太宰也不拒绝她。
他在这些事上向来好说话,也愿意听她的。
以前那么率直的她很让人心动,现在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