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最特别的那份砂锅取出来,端到卯崎栗提前给太宰架好的小桌板上。
卯崎栗将太宰的病床又摇起来一些,好让他能靠着吃晚饭。
“阿兔太宠太宰了啦!”爱丽丝嘟着嘴哼哼,手里却不忘把他们三人的饭从推车上取下来,一一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卯崎栗却只是笑,“太宰君现在不方便嘛。
”她抬头看一眼病床,觉得高度合适后才松手,“我马上来帮你。
”
而森鸥外替太宰打开砂锅锅盖,露出这份特殊晚饭的真面目——粥。
“……这不是病号吃的吗?”
事实上,太宰在看见这口砂锅时,多少就有了不祥的预感。
卯崎栗和爱丽丝都没有说话,只有森鸥外带笑的声音在病房内轻轻回响,“太宰君现在不就是病号?”他又将放在推车上的银勺递给他,“而且对现在的太宰君来说,勺子比筷子好用很多,不是吗?”
太宰幽幽叹息,鼻尖微微耸动。
他只是伤到了手,不是伤了脑袋,嗅觉并没有失灵,还是能闻出藏在氤氲热气中的蟹肉味儿的——而且森鸥外也没必要在这种小事上骗他。
然而这会儿,爱丽丝已经替森鸥外打开了他那份便当——肥牛盖饭并炸肉丸子
,再配上煎得金黄喷香的玉子烧、焯过水的一小把凉拌菠菜及蛤蜊味噌汤……
三份便当长得一样。
当它们齐齐在桌上排开的时候……这三份选用食材丰富,色彩也鲜艳明亮的便当,便与太宰那份看着就寡淡的蟹肉粥形成鲜明的对比。
叫人看了便觉于心不忍。
不过这个场景……总感觉有几分似曾相识。
瞅见桌上那三份不属于自己的丰盛晚餐,太宰瘪瘪嘴,一反常态地什么也没说,只是安静地注视着他面前冒着滚滚热气的白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