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注意到,她盯着书发呆的时间较以往长许多,大概还是有些失落的。
他回想起他只草草看了一眼,便绑到神社内的那张签。
那张签上写着,难以反抗的形单影只,以及,被困于某处的孤独与痛苦。
兔子会因太过寂寞而死。
这大抵也是森鸥外一直搪塞着,不愿教他配置药品的方法的原因之一。
与其说是她在阻止他自杀,不如说……他们在互相约束。
太宰主动从地毯上站起来,走到卯崎栗身边,隔着那只黑猫抱枕坐下。
从黑猫抱枕上传来的轻微挤压感吸引了卯崎栗的注意。
她偏过头,看看坐在她身边的太宰,没有问他为什么,只是安静地往黑猫抱枕上靠了靠,没有说话。
太宰抬起手,去捏她的脸——这个动作若是放在其他十四岁的少年少女之间,大抵有些逾矩,可放到他们之间,却又正好。
“栗小姐为什么不跟森先生说?”太宰手下的力道很轻,并不会让人难受,只是在借此吸引卯崎栗的注意力,“自己不开心的事。
”
卯崎栗小小地撇嘴,沉默数秒后才闷闷地应他,“……我没有不开心。
”因为被太宰捏着脸,所以她这话说得又有几分含糊不清,可太宰一听就知道,她是在嘴硬。
太宰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又觉得她这样有些好笑,“明明平时那么坦率,怎么到这种时候就别扭起来了?”他松开手,转而戳戳他刚刚捏着的脸颊肉,最后收手。
“感觉……”卯崎栗抱紧膝盖,微微偏头对上太宰的视线,对他勉强地笑笑,又转回头,“森先生很忙,不应该去打扰他。
”她不知道,此时她的眼神看起来像是一只被抛弃的小动物,湿漉漉的,寂寞且无助。
太宰垂眸看她,接在她后面道:“所以宁愿自己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