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怀镜清了清嗓子:“那又如何?再说了,八千明极都在这里,你还怕我出事不成?”
这下终于把老九的嘴堵了个严严实实,于是只能作罢,一边扶着剑,一边跟在明怀镜身后,警惕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但奇怪的是,三人往鸟鸣来源处走了许久,有好几次都觉得快要到了,却又在一瞬间拉开了距离。
一炷香后,明怀镜叉着腰,看着树上被自己刻了一次又一次的划痕,道:“又走回这里了。
”
那若即若离的鸟啼未曾断绝,一直萦绕在三人耳边。
明怀镜抬头看了看四周:“不过,倒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一开始还只能凝聚五感才能勉力感受,现在仅凭耳朵就能听见了。
”
“但是我们迷路了,”老九再在这棵树上刻下一道划痕,“这邪祟真会选地方,我都想直接烧了这块地。
”
明怀镜抚掌道:“不错不错,有我的风范了,但是不能这么做,否则跟天上那群狗仗人势欺负人的东西有什么区别?”
见老九不再说话,明怀镜便随手捞起一片树叶:“这样就行了。
”
与此同时,便见他眼也不眨地将树叶往自己手心一划,有丝丝鲜血渗出手掌,老九道:“小殿下!”
一旁的池砚良也被吓了一跳,却见明怀镜一摆手,手掌稍一用力,那血便如同丝线一般落下——
但还就在血液将要沾到土地的一瞬间,它便如同活过来一般,迅速缠绕上几人的手腕,另一端往四周延伸出去,仿若没有尽头。
“反应这么大做什么?这么点血又不会死,”明怀镜看着这条线,颇为满意,“这一招名为“探生”,不论走到哪里,只要顺着这条线,就能回到原点,我新学会的,不错吧?”
老九看着是真的有些生气了:“但探生会不断消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