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祝衫清没有回答,也不清楚是不是虚弱至晕了。
谢月说:“对不起。
”
回到住处,谢月将正经方子教给了祝衫清。
起初祝衫清冷着脸,并不愿学,好像这不是抓药捣药,而是什么奇耻大辱之事。
直到谢月将药杵塞她手里——
祝衫清:“……”
“滚”字还没出来之前,谢月早就麻溜地滚了。
之后的许多日子里,谢月和祝衫清的日子仿佛又回到了先前,吃饭打架喝药疗伤。
虽偶尔仍有磕绊,俩人又都是烈货,但打几架就各自冷静了。
奇就奇在,祝衫清竟也能冷静下来!
这天。
谢月将手臂往桌上一抻,说:“姐姐,这药分我一点行不行。
猫的伤早好了,我倒是被你揍得很难堪啊!”
祝衫清挑着药粉,头也不抬地冷声说:“有罪当诛,天经地义。
”
她说话很爱用这类“罪当至死”的说辞,好像要昭告天下自己杀业满身,并不是善茬。
谢月撑着脑袋,瞧她磨的药粉里早就换成了消肿的成分,狐疑道:“这位姐姐,你眼睛好全了吗?”
祝衫清看了她一眼,说:“你是大夫?”
“我是啊。
”
祝衫清早就拆了白绫带,寻常视物已经没问题了。
听她这话,谢月更奇怪了:“那我将你的骨哨和佩剑都还你了,你怎么不走呢?”
谢月将骨哨和佩剑就放在她床头,没有理由看不见。
果然,祝衫清道:“看见了。
”
谢月指了指胳膊:“伤好。
”又指了指眼睛,“眼好。
”再指了指自己的脉搏,“经脉通。
”
“戴上面罩,毒瘴再侵害不了你半分。
门没关,也识路。
”谢月匪夷所思,“大毒獠,先前你日日夜夜喊打喊杀,如今可以远离克星,你不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