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来,脸色绷得紧紧的,刚想抬头望向那些来偷袭的人。
面前的篝火突然不知道被谁弄灭,视线黑漆漆的一片。
胸口骤然一疼,裴歧闷哼一声,不敢轻举妄动,他咬紧牙关。
瞿白遗死死挡在他面前,遮挡住那些刺客。
周围休息的将士也团团围了上来。
到底是人多势众,很快那些刺客便不敌,找机会迅速撤离,只剩下伤得严重不得不留在这里的刺客。
瞿白遗重新点燃旁边的篝火,望向因为受伤跪倒在地的刺客,瞿白遗剑抵到那刺客的脸上:“什么人?”
那刺客不言语,下一刻,猛吐出了一口黑血,气息瞬断。
瞿白遗一凝。
“搜他们的身!”瞿白遗收回剑,命令道。
“是,少将军。
”
瞿白遗回头望向被他护在身后的裴歧,等看到他近胸口的箭,瞳孔猛然一缩,声音颤抖:“殿下!”
“我没事。
”裴歧冷抿起白唇道,“莫要慌张,去叫大夫过来。
”
“你们还不快去!”瞿白遗对着旁边的一个守卫道。
那个守卫匆匆忙忙叫了大夫过来。
瞿白遗紧张地搀扶住裴歧的身体,捂住他的伤口,从腰间摸出一瓶他常用的止血药,倒在裴歧伤口处。
这止血药见效快,但是副作用很霸道,伴随着如同蚀骨般的疼痛。
瞿白遗捋下袖子,露出胳膊,凑到裴歧薄唇边:“殿下,你要是疼的话,就咬我吧。
”
裴歧冷汗淋漓,痛得牙齿都在打颤,他没有思考那么多,直接咬了上去。
过了好一会,裴歧浑身虚脱,额头冷汗直流,眼神虚弱无神,他松开瞿白遗的胳膊。
眼睛他胸前血液已经停止了流动。
瞿白遗微松了一口气,掏出手帕给他擦拭额头上的汗水,转头望向早就过来的大夫:“你快来给殿下看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