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们很多人。
”崔实坚持道,“殿下,你先跟属下走。
”
裴歧看着他的肩膀:“先让军医给你包扎。
”
“不行的,殿下。
”崔实眼眶通红,“你现在就跟属下走,属下这点伤不算什么?”
裴歧道:“方才不见你,你是去探察了吗?”
“是的,殿下。
”崔实回答,“他们人很多,耽搁不了的。
”
“敌袭!”
崔实刚回答完,鼓声四处响起。
周遭一片嘈杂声,营帐之外紧急报急之声传来。
瞿白遗脸色也大变:“崔侍卫,你先带殿下走。
”
崔实便不再多话,扯住裴歧的胳膊,便拉着他往营帐外走。
明白事情的紧急,也知道自己留在这里也只会让他们瞻前顾后的。
裴歧没有拒绝,跟着崔实上了马。
眼看他们离开,瞿白遗对着旁边的守卫道:“你带一个领队护送殿下离开,切不可让殿下出事!”
“是,少将军。
”那人领命。
裴歧被崔实拉上了同一匹马,两人同乘,这对裴歧来说,是非常冒犯的行为,但是情况紧急,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此时正是深夜,前路黑漆漆的一片。
凌厉的风扑面而来,鼻息之间都是血腥味。
裴歧被崔实紧紧护着,他肩膀的布料都被崔实的血液濡湿了。
崔实一心只想保护他,拉着马绳,使劲往洛州城赶。
身后是瞿白遗让跟着来护送的护卫。
不知道多久,眼看就要到洛州城了。
突然凌乱的脚步声传来。
一群身着黑衣的人拦住了去路。
崔实眉目凌厉,扯开腰间的剑:“殿下,有人阻拦!你躲好。
”
被护在怀里的裴歧,看着那看清脸的黑衣人,没有乱动。
冷刃交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崔实扬起剑,把靠过来的黑衣人都逼退。
后面跟着的侍卫都围在他身侧,阻拦着那些黑衣人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