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放在了社畜的定位上,按部就班地过日子,事业停滞。
不少当时看好她的人在暗里叹息,更有那酸唧唧的小人在背后笑话她江郎才尽,说她迟早还是要回黎家。
但旷齐知道她根本不是什么江郎才尽,说到底还是心气散了。
“你真就打算一直这样了?”
黎颂照常打哈哈:“先这样呗,不也挺好。
”
暧昧昏暗的光包裹着身体,玻璃杯周围散着一圈不规则的光圈。
她转动着杯底,又闭口沉默。
其实她也不知道是否到了该做出改变的时候。
这些年有太多人劝她,她总是口头答应着,其实根本没有行动。
就像迟来的叛逆,从小得三好学生到大的她,在将至而立的年纪,成了个左耳进右耳出的差生。
每天掐点上班,没事在屋里睡一觉,日子也就这么过了,她的日子平平稳稳,下属也很爱这份按时按点的工作。
这样的现状根本没有改变的必要。
不是吗。
旷齐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虽然是发小,但有些事说多了说不定反而影响交情。
晚上十点多,黎颂叫了代驾回家。
代驾听见她要去木夏华庭,眼睛一亮。
无他,那可是市中心,在g市这个新一线城市,那儿的房价可不是一般小康家庭能负担得起的。
黎颂这套房子是大学刚毕业时买的。
170平的大平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两个人住刚好,一个人住太大。
她那个时候刚开始创业,得力于从小的耳濡目染和父母留下的财富和人脉,创业不像其他小白起步时磕磕绊绊,称得上十分顺利。
当时恋情正火热,一心想给对方最好的,所以这楼盘刚开出来她就带着沈悄来看房子。
那栋房子里的每一个细节都是两人一起敲定的,是真真正正属于她们的家。
车窗冰凉,她额头靠在上面,清醒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