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五妹。
”妹妹的事,做姐姐的也是大概知道一些,当初为了弟弟的婚事,家里居然要把妹妹配给村附近的老头,妹妹知道跑了,据说被镇上的好心人救了,是什么周老爷的义子。
本以为是男子,现在听妹妹叫什么夏姐姐,原来是女子,望着妹妹痛苦的样子,陶冬花忍不住心疼。
陶豆花哭着哭着忽然发现不对劲,狭小的空间内拉过姐姐的手仔细查看,“四姐,你手上哪里来的伤?”
手腕,再往上……
陶冬花不准妹妹再看,把打补丁的衣裳拉下来按住。
被妹妹一直盯着,陶冬花无奈,“是你姐夫打的。
”
“四姐夫……”陶豆花知道自己四姐嫁的她们村,附近村子一个泥瓦匠,是个手艺人,她只是成亲的时候见过一次,温和的问她几岁叫什么,一副温和的模样,居然会打人。
“为什么呢?”陶豆花不明白。
“姐姐生不出儿子。
”
“四姐你不能生养?”陶豆花诧异,她虽然年纪不大,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四姐陶冬花是她三个姐姐中长的最出挑,身子又向来圆润,媒婆当初来说亲,点名就是那四姐夫郑家看中四姐好生养,旺夫相的,四姐也向来不生病,怎么会不能生养。
“是啊,不是不能生,开头姐姐怀过好几次,婆婆找了大夫上门,几次都是女娃,就让姐喝落胎药……那药不是什么好的……”陶冬花说起伤心事,泪流满面。
“是落胎药把姐姐身子喝坏了,不能再生养了。
”陶豆花明白过来。
陶冬花痛苦的点点头,抱着妹妹无声的哭泣。
这世间生为女子,就是一场劫难,太难了简直是太难了。
如果有下辈子,她再也不要投胎做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