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爷这次,怕是真不行了。
“好孩子,你来了。
”
“义父怎么不喝药?”
“喝了药人就犯困,想和你好好说说话。
”
周老爷行将就木,说这一半句话就几乎用尽浑身的力气,又喘咳的不行,夏晓画忙给他顺背。
“若我真有这么一个儿子,也是前世修的福分啊。
”周老爷喘息着很困难的说着,看着夏晓画的眼神满是慈爱。
夏晓画鼻头一酸,就差点哭出来。
“义父,先喝药吧,别说话了,我来正是想找义父商量些事。
”
夏晓画给周老爷喂药,待碗空了,这才说出她的想法。
事到如今也没有其他办法了,“义父,我们逃走吧。
”
周老爷看起来平静,似乎并不意外夏晓画这么说,夏晓画怕他把自己当孩子,不把自己说的话当回事。
认真的解释,“我仔细想过了,我们先不急走,想来义父得准备准备,等知县府的人再来,您就假意同意结亲,但是要一年后,因为您身子不好,长姐得照顾。
”
“稳住他们,我们趁这个时候离开?”
周老爷虚弱笑问,夏晓画点点头。
却听一声叹息,“我不行了,今年都熬不过了。
”
“你和雲荷恐怕也走不了,知县府不会善罢甘休的。
”
“义父,难不成真的没有法子,实在不行我们报官。
”夏晓画有些急。
周老爷却摇摇头,“告谁?”
“上头的郡老爷是周知县的家亲,官官相护啊。
”
原来如此,夏晓画心里发凉,她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周老爷从来不提报官。
ltahref=/tags_nan/guanchang.htmltarget=_blankgt官场之上,官官相护,普通的布衣的确是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