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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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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当作一个取乐的场景。

     这阵子应刘言政需求,差人推出去,放在巷中;方便他不用吹风淋雨受寒,在棚车中等待茗萱苑边门是否有动静。

    而他们五位好友,以年龄排序称兄道弟,林锦生行二,刘言政行四;于是彼此互称二哥、四弟。

     刘言政道:「正好二哥倦游堂在此,往里是死巷,可谓天时地利,此时终于人和。

    」 「四弟在留了整整一天一夜,是乐不思蜀呢,还是寻死寻活,得花功夫安抚?」 「她若想不开,就不会放我进门了;我也不想跟那种会长吁短叹的女人搅和,真不愿,我也不会逼。

    」 林锦生讚道:「嫂子是个上道的人,我们这段路隐蔽,哪日请嫂子来这儿,如何?」 刘言政倒不觉得冒犯,笑道:「才刚开始呢,等孰悉后,指不定能说动。

    」 「呦。

    」林锦生自然清楚,四弟不会因为他想指染宋伶而吃味,想不到的是那女人真有可能被说动而来。

     「听说是个研读经典,诗文俱佳的才女,倒没拘泥三从四德的腐儒脑袋。

    」 正说着,才君端托盘,送酒与半隻烟燻鸡,以及几盘醃菜过来;他在桌上摆好正要退出,林锦生交代:「东厢房那个,赏下去。

    」 「谢四少,才君这就交代下去。

    」 过去尚未被软禁倦游堂时,每个被林锦生强虏糟蹋的人,在他满意后,就会赏给身边的僕役;若有人没兴致,林锦生还会生气,用药都得逼人勃起交合。

     软禁在倦游堂后,无论是绑来或是花钱请来的女人,他满意后一样会赏,园里七个僕役,除了才君,谁想领赏都行。

    然而不是每个男人都向林锦生这般,日日精力旺盛,又不能没人领赏,会惹林锦生不满;因此僕役间私下排顺序,轮着接赏。

     而才君不能领赏,倒不是林锦生不准,而是才君被餵了药,没动刀阉割,倒像是被阉了似,无法人道。

    那药也让他体态纤瘦,不似成年男子;样貌本就有女相,穿上女子衣衫,不会有人怀疑这人本该是个男子。

     此时在倦游堂跟在林锦生身边的僕役,除了奉命绝不能让林锦生踏出倦游堂一步,此外林锦生的吩咐,都得照办;只要事情发生在倦游堂内,林家都可睁一隻眼、闭一隻眼。

     林锦生如此横行,乃倚仗林家对他的溺爱与亏欠。

    林家老爷有一妻一妾,妾室梁夫人生下长子林明缎;三年后,林老爷的正妻罗夫人生下林锦生。

     梁夫人一心与罗夫人争宠争权,原以为罗夫人生不出男孩,林明缎就是林家继承人,却没想到三年后冒出林锦生。

    她表面和气,暗自盘算,在林锦生十四、五岁时,安排人在林锦生身边,引导他吃喝玩乐,要养废他。

     那些人带着林锦生轻薄女子,他本身性格也有恶劣之处,见女子哭喊,他就愈兴奋。

    玩乐之间,把助兴的药物混着吃,身体吃出问题;在床上躺了几天,身体恢復后,一天不洩个几次慾,就浑身不舒服。

     原本都是那些狐朋狗友掳女子与林锦生同乐,身体出问题后,等不了拉帮结党玩乐,林锦生开始搭棚车在路上,叫自家僕役掳人。

     这些事丑事当然会传回林家,而罗夫人已查出那些狐朋狗友,是受梁夫人指使;罗夫人告上林老爷,事出有因,该给林锦生一个改正的机会。

     种种无奈之下,林家老爷难以大义灭亲,打通官府,再三保证决不会再有强掳女子之事,将林锦生软禁于倦游堂。

    一开始,罗夫人还会带着大夫到倦游堂,希望能把林锦生的身体养好;无奈林锦生心性顽劣,不想收敛性慾,罗夫人只能由着他自生自灭。

     将林锦生关入院倦游堂后,那些女子是自己走进来,还是被人带进倦游堂,在这里又有甚么遭遇,都不是林锦生的问题。

    毕竟,他出不去,人都是自己进来的。

     林锦生对这样的生活,毫无怨懟,衣食无虑。

    还有梨堂香舖的生意,能试着把脑中綺想调製成药,找人用上,爽快一番。

     经过才君按摩,刘言政感到轻松许多,也更有胃口;为林锦生与自己倒酒,两人互敬一杯,夹肉吃起来。

     林锦生道:「对了,那个赌注如何?」 刘言政想通林锦生所言的赌注为何,笑道:「没人说中,算我这庄家独赢?」 这是他们五位结伴兄弟间,对宋伶非处子之身嫁入刘府所做的猜测,赌注不高,就一瓶花雕酒,图个乐子。

     林锦生说是刘年晋没用,连破处都做不到;大哥说她勾搭刘府内的男僕;三哥说她未嫁之前已有情人;五弟说她曾操逢不幸。

    刘言政是验证人,不参与猜测,此时将宋伶所言,以玉棒自娱破身之事说出。

     「哈哈哈哈!」林锦生放声大笑,道:「难怪,难怪四弟有把握说动嫂子来这儿,不仅不是拘泥三从四德的腐儒,还是有副骚骨头的婊子!哈哈哈哈!」 「不错、真不错。

    」林锦生替两人酒杯斟满,道:「来,敬她一杯!四弟真要将嫂子请来,届时我也敬嫂子一杯!」 刘言政拿起酒杯喝下,道:「二哥可与她惺惺相惜了。

    」 「那是,爽快的事就是爽快,一堆框框架架,人死了,活着的人还得陪着死吗?幸好有四弟循循善诱,嫂子跨了那一步,想必来这儿享受的时日也快了。

    」 刘言政再替两人斟酒,笑着回敬林锦生一杯。

    他对宋伶没有情感,只有步步设计攻掠的快意,以及比预料更加爽快的鱼水之欢。

     月圆之约都由他定,若尝过后觉得没意思,他有千百个理由可疏远宋伶;与她相处有意思,每月见一面,就跟上青楼挑姑娘一样,随口敷衍两句哄哄,没情感责任。

     接着两人聊了其他兄弟的近况,五兄弟中,他们两还留在汴城,其他有官职、做生意,偶尔才回汴城;年纪最长的大哥,还是道观的修士。

    兄弟间关係没断,不仅会定期送梨棠香铺的春药过去;其他兄弟还会介绍人,到汴城刘府与林府间的死巷,找倦游堂敲门。

    一种是来买梨堂香舖商品的,另一种,是被送来让林锦生享乐的。

     梨棠香铺是刘言政与林锦生共同经营,製作是刘言政,贩售是林锦生这边的人;因此就算林家没给倦游堂例钱并不多,林锦生的生活依然过得阔绰。

     酒足饭饱,刘言政向林锦生告退,道:「明日上午,我娘就从寺里回来,得在家里等,小弟先告退了。

    」 倦游堂离刘府大门不出百尺,就算在这里睡到明日早上再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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