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他垂下眼若有所思,还是席曼青叫他的名字他才回过神。
“很意外是吧?”席曼青问他,她今天没穿平日里端庄的裙子,因为画作还没完成随意穿了件背带裤,看上去比较随和,“我也觉得意外,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我以为我们是同类,没想到他跟我想象得不一样。
”
她走到阳台从烟盒里敲出烟,也递给他一根:“抽吗?”
温辞让拒绝了。
席曼青也不在意,将烟叼在唇齿间点燃,她涂着深色的口红,看上去是和平日里不一样的颓废的美感:“你也知道你大哥是个很有魅力的人,原本我们之间会是一场成功的联姻,可惜这笔生意做不成了。
”
她抬眼看向温辞让:“买卖不成仁义在,下次有空的话让他请我吃顿饭就好了。
”
温辞让也是在这一刻意识到他大哥并不是纯粹的工作机器,从前的他有野心有责任心,于是自己这么些年都将这视为理所应当。
温辞让以为温聿秋会一直乐在其中,或许连温聿秋本人都这样觉得。
他自言自语:“没想到。
”
温辞让离开前,席曼青说:“或许每个人心里都有不能放弃的东西。
”
就像是一片不能转移的净土,让人能短暂地在上面休息会儿,那是灵魂的归处。
她说:“之于我是艺术,之于他是爱人。
”
而温聿秋无比清楚他放弃的到底是什么,他还是第一次尝到妥协的滋味。
原来他也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凡人。
离开老宅后,他平静地望着外面划过的景色,想的是回到她身边去。
这俗世许许多多的牵绊此刻变得并不是那样重要,温聿秋想,如果没有南夏,他再如何也是个一无所有的人。
岑涵给他打电话,说是有个重要的会面,对方临时从国外回来,就半天时间。
温聿秋让她推了,她有些错愕:“您有什么急事吗?”
“嗯,我要去一趟徽城。
”
岑涵心里的警铃重新响了起来,她当然知道温聿秋去那座城市是为了谁。
领导的感情生活其实她并不关心,但她知道南夏在温聿秋心里的位置不一般,自己和南夏比基本没有胜算,一旦南夏回来就没了她的位置。
即便南夏不是温聿秋心尖的那颗朱砂痣,单单凭南夏的工作能力,自己又有什么地方能同她抗衡?
那一刻私心占据了所有,即便南夏帮助了她很多,她仍旧不希望自己来之不易的机会丢失。
她犹豫了一下,心里的天平还是慢慢倾斜,咬着唇瓣同温聿秋说:“温总,您真的要去吗?”
温聿秋收回挂电话的手,出于礼貌等着她的下文。
“温总,前几天我跟南夏姐聊天,听说她和那位相亲对象有谈婚论嫁的打算,”南夏是跟他提过自己有位相亲对象,但是并没有提及到婚嫁,岑涵因为说谎心有些慌,但还是想要赌一把,“她说家里催得厉害,年后如果合适的话会找个合适的日子订婚。
”
电话那头久久无言,岑涵有些忐忑,但还是继续将自己的话说下去:“我是觉得有些事儿强求不来,倒是不如放开对方的手各自好好生活,有什么事儿真的过不去呢。
温总,您该往前看。
”
温聿秋挂了电话,没有给出任何的想法。
他打开导航,却不知道去哪儿。
男人最近烟瘾有些重,坐在驾驶位抽了根烟,眼底残余的温情褪去。
窗外光影在他脸上掠过,那一瞬间他想的是,所以她过去了吗?
是不是对于她来说,自己就只是她旅途中的一站,下了车以后前方刚好有另一辆车,她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