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话术。
他们好像都不知道该如何关心对方。
她单手扶着另一侧的手臂,身姿单薄,微微摇晃着身形,像是在享受彼此之间弥漫的沉默。
过了会儿,也不知道是因为无话可说还是因为什么,纪女士同她说:“上次不是让你去交朋友,怎么后来听人家说你好像没那个意愿。
”
南夏反应了一会儿是相亲那回事,她只要稍微想一想就知道对方大概是在自己母亲抱怨了几句,她随口应付道:“大家工作都忙,所以也只是见了一面。
”
“算了,我还不知道你,让你多认识点儿人就那样难。
”末了,电话那头又说,“知道你有男朋友,但是也别浪费太多青春在别人身上……最好还是找个本地人,跟那些外地人没结果的。
”
南夏知道她要说什么,虽然自己人在外面,但是家里人好像总是想拿根绳子把她捆住似的。
也难怪,小时候养的鸟儿羽翼还未丰满,不知晓外面世界的广阔,等长大了鸟儿越飞越远,他们自然会害怕。
她不想听这些,也只是应付了几句。
见有电话进来,南夏找了个借口:“妈,有人给我打电话,我先挂了。
”
南夏看了一眼来电提醒,是陈妄时。
对方罕见地关心了她几句,又提到温聿秋,问他病得厉不厉害。
她听出对方语气里的关切:“已经退烧了,你别担心。
”
陈妄时听到最后一句话忍不住笑了声:“谁担心他,是怕他病得严重不记得昨天晚上欠我两副字画、一套古董瓷器外加一辆新车。
”
身后传来温热触感,温聿秋搂住她:“在跟谁打电话?”
“陈妄时。
”
南夏原封不动地将他的话转述,温聿秋接过她的电话,十分和善地关心:“看来你的病情比我严重多了,需要我为你介绍疗养院吗?”
“……”
电话挂断,她背过身站在他跟前,举起手碰到他的额头,自言自语:“好像不烧了。
”
南夏挣脱他的怀抱,起身去翻找温度计,她披着他的衬衫,弯腰的时候风景若隐若现,两条腿又细又直。
她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姿势有些引人遐想,光顾着找温度计去了。
拿到东西赶紧让温聿秋测量了一下,见退烧了以后松了口气:“昨天看你都烧得有些糊涂了。
”
“哪儿糊涂了?”他望着她担心的模样,有些好笑。
“要不是烧糊涂了,也不会……”她原本想说也不会那样放纵,哪有病人不舒服还那样,想了想,“算了……”
“如果我说我很清醒呢?”
她抬头,撞见他深邃多情的眼眸里,她在想,如果他是清醒的话,那也就是故意的了。
偏偏她还因为心疼他发烧对他多加忍让,现在看来,发烧是假的,“烧”倒是真的。
但是她没也继续这个话题,只是关心他:“还难受吗?”
就像昨夜那样,她对他说她会心疼的。
南夏其实也不是多会爱人的人,她不知道如何接受别人的好,也不爱说煽情的话语,而如今,她自己都没发现她对着温聿秋时,好像一个阑珊学步的小孩儿,笨拙地学着爱。
温聿秋突然觉得多病一会儿多好,偏偏生了这样不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