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
温热的水流顺着杯口落到她的胸口,湿了一片。
还有一些残余的,流到了床单上。
她就那样用无辜的眼神看着他,好像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温聿秋深邃的眸子晦暗下来,攥住她手上的玻璃杯放在一旁的柜子上,哑着嗓子道:“床单都被你弄湿了。
”
话语本身就带着些许歧义,更别说用他这样的嗓音说出来。
她不知道是不是喝醉的原因,心跳得有些快:“反正今晚……也不是我睡。
”
温聿秋半跪在她身前,柔软的床铺往下陷了陷,她对上他算不上温和的眸光。
“是吗?”
旁边开了一盏暖色的光,不算明亮,她看着逆着光的男人看不太清,只是从他慢条斯理摘腕表的动作上,觉察到了危险的来临。
醉意完全消散开,她有些紧张地攥着床单,有些可怜地看着他。
“温……温聿秋,”南夏潮湿的发丝绕着白皙的脖颈,眼尾染着绯红,她嗓音断断续续,“会不会疼?”
男人一手攥住她纤细的脚踝:“不会。
”
这话听起来没什么可信度,谁都知道在床上的话是不可信的,更别说他这样处心积虑地骗她。
“温聿秋……”
她大概是有些紧张,又开始找话说:“那你有没有买……”
温柔的吻落了下来,她唇齿被堵住,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南夏闭上眼,脑海里装着很多想法,但最后还是沉溺在那个缠绵的吻里。
她没敢再睁开眼,仍由自己沉在温柔的潮水里。
好像浮在水面上,不知道该漂流到何处,只能抱住唯一的浮木。
薄薄的布料挂在脚踝上,她微微颤抖着,心里的紧张仍未平息。
直到露水打湿娇嫩的花瓣。
她喘了一声,陌生的感觉让她睁开眼,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他漆黑的发顶。
温聿秋居然在……她感觉到温热的气息和极致的柔软,刺激得浑身发抖。
南夏的眼前朦胧一片,攥着床单的指尖攥紧,模糊中只看见他唇角沾染着暧昧的水渍,嗓音哑得像是在砂纸上磨过一般:“这下,床单彻底湿了。
”
“……”
她察觉到他认真欣赏的眸光,伸手挡住他的手,伸手一碰,只觉得上面的青筋都发着烫。
温聿秋还想亲她,却被她拒绝了。
自己的东西自己倒是嫌弃了。
他有些好笑:“舒服了?”
南夏没想过会是这样的,一想到平日里斯文清隽的人会那样取悦她,就觉得心口跳个不停。
温聿秋去拿了件衬衫过来,递给她后叫她去洗澡。
她进了浴室,在里面磨磨蹭蹭洗了好久,差点儿被热气熏得晕倒。
终于平息得差不多了,南夏才穿着他的白衬衫出来,纤细笔直的腿露在外面,腿根上还有颗小小的痣。
温聿秋知道自己是给自己找罪受了。
他已经换了床单,顺便冲了个凉水澡,只是在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