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夏感受到他半严肃半轻浮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好像几乎在直白地向她坦诚自己的欲望,她感觉到周围空气极具升温,一切的一切都融化在他那样的眼神里。
她看着他的唇瓣、喉结,唯独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她知道以这样的燎原之势,发生什么都有可能。
他开始侵占她的领地,用唇齿堵得她愈发难以呼吸起来。
南夏轻喘着喊他的名字,叫人觉得那短短三个字是世界上最动人的情话。
她微微动了动,却被一只温热的手掌摁住了腿根。
南夏迷迷糊糊地想,明明今天还在生他的气,怎么会演变成现在这样。
吻着吻着,他低哑的嗓音落在她耳边:“每次你用这样的语调喊我的时候,我都在想。
”
南夏耳尖灼热,禁不住想。
怎么能有这么坏的人。
她不敢再喊他的名字,只是说:“我现在是不是该回家了,再晚一点我怕我回不去了。
”
倒是对他很有认知。
温聿秋压下心口的燥火,轻笑了一声:“在这等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
路上的时候,遇见了好几个红灯,时间显得格外漫长。
南夏靠在座椅上看窗外的灯红酒绿:“你有没有觉得这样送来送去很耽误时间?”
以前或许会觉得,也会在窥见别人的恋爱时感叹毫无意义,说着没营养的话,做着千篇一律的事,爱情难道是两个人一起浪费时间?
他反问:“你觉得我在浪费时间吗?”
“我觉得是。
”车停在路口,南夏看向他时笑得很温柔,“不过我希望你能多浪费一点时间在我身上。
”
对于他宝贵的时间,近乎于珍贵的真心。
她不能奢望全心全意,至少能多一点。
南夏说得很直白,叫他被她的笑容晃了眼。
直到听到身后刺耳的鸣笛声,他才反应过来,驱车压过停车线。
临别时,温聿秋知道今天她心情波动大,估计很累,叫她上去好好休息。
她应了下来,抱着花束下了车。
到了楼上后,她找出一个透明简单的花瓶,将花朵放了进去。
南夏站在桌子前,看了一会儿白掌,眼神温柔。
手机铃声响了。
她看见来电提示后接了起来,跟母亲惯例聊了会儿天。
虽然少不了交流,但是话题好像也没那么多。
“工作怎么样?”
南夏原本想说工作遇到了点儿问题,又猜测出自己说了之后一定会听到风凉话,于是没说,只是说一切都好。
她倒在沙发上,想,好像跟父母总有一层不深不浅的隔阂,以至于总是没办法把他们当成自己的港湾。
家庭那条路,好像只能是退而求其次的那条退路,而不是可以放心做一切失败的兜底。
“那有没有谈恋爱?”
南夏想了想,好像隐瞒不太好,明说也不太好,含糊不清地说:“嗯。
”
“有?本地人吗,长什么样,有照片吗?”
面对这些提问,南夏其实并不是不想介绍温聿秋给父母,只是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不适合介绍给他们。
也没到谈婚论嫁那一步。
“下次再说吧。
”她企图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