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臂还环在我腰间,精疲力尽的身体被他整个拢在怀里。
他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我汗湿的发梢,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房间里只剩下空调运转的细微声响,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银线。
你喜欢他什么?他突然开口,声音低哑,却没了刚才的狠劲。
我沉默了一会儿,才轻声说:……温柔。
陈默的手指顿了一下,随即冷笑:温柔?他的掌心贴上我的后颈,拇指摩挲着那块敏感的皮肤,他对你温柔?
我没回答,只是往被子里缩了缩。
陈默盯着我看了很久,突然捏住我的下巴,逼我直视他的眼睛:他碰你的时候,也这么问过你吗?
……什么?
问你喜不喜欢。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某种执拗,问你舒不舒服。
我没说话。
他的手掌突然覆上我的胸口,掌心贴着心跳:还有呢?
……他尊重我。
尊重?陈默的指尖在我乳尖轻轻一掐,惹得我轻颤,尊重你还让你在电影院给他口交?
我猛地睁开眼,却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目光。
他的表情不像是在吃醋,反而带着某种近乎残忍的探究,像是要剖开我的心脏,看看里面到底装着什么。
他是不是……陈默的指尖滑到我唇上,轻轻按压,从来不会像我这样逼你?
我抿唇,没否认。
他忽然低头,吻了吻我的眼皮,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可你还是来了我这儿。
我怔住。
陈默却已经松开手,翻身下床,捡起地上的衬衫套上。
他的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修长,肩胛骨的线条随着动作微微起伏。
九点了。
他头也不回地说,声音恢复了往常的冷淡,送你回家。
我慢吞吞地爬起来,浑身酸软得像是被拆散重组过。
陈默已经收拾好了书包,甚至把我的习题册也整齐地放了进去。
下楼时,王姨已经休息,客厅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壁灯。
陈默从冰箱里拿出一盒牛奶,加热后塞进我手里:喝了。
温热的牛奶滑过喉咙,我小口啜饮着,余光瞥见他站在玄关处系鞋带,眼镜反射着微光,又变回了那个斯文优等生的模样。
车开得很稳,夜风从半开的车窗灌进来,吹散了些许暧昧的气息。
快到小区时,陈默突然开口:周六。
嗯?
下周同一时间。
他侧头看我,镜片后的眼睛深不见底,别迟到。
车子在我家楼下停稳,他却没有立刻解锁车门。
月光下,他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像是在思考什么。
进去吧。
最终,他只是这样说。
我推开车门,夜风裹挟着桂花香扑面而来。
身后传来引擎启动的声音,我回头时,陈默的车已经驶入夜色,只剩两道尾灯在远处明明灭灭,像野兽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