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有我的味道了。
他的犬齿轻轻磨蹭着,夏正源明天会闻到的。
雨声渐渐小了。
我盯着窗帘缝隙里透出的微光,数着电子钟跳动的数字。
凌晨三点十七分,陈默的呼吸变得绵长,扣在我腰间的手也稍稍松开。
我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却在即将成功逃离时被猛地拽回去。
想去哪?他的声音清醒得可怕。
...厕所。
陈默打开床头灯,眼镜后的眼睛毫无睡意。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掀开被子:一起去。
浴室镜子里映出我浑身青紫的惨状。
陈默靠在门框上,目光扫过我腿间的狼藉:需要帮忙清理吗?
我摇摇头,拧开水龙头。
冷水拍在脸上时,听见他漫不经心地说:你手机相册第三页第七张照片...水流声掩盖不住他话语里的恶意,是上周在夏正源家拍的吧?
我僵在原地,冷水顺着下巴滴在洗手台上。
那张照片里,我穿着夏老师的衬衫,背景是他卧室的落地窗。
明天开始,陈默从背后抱住我,手指在镜面上画着∞符号,每天放学都要来我这里报到。
他的膝盖顶进我双腿之间,否则这些照片...
窗外突然划过一道闪电,照亮了他镜片后疯狂的眼神。
我正用冷水拍着脸,手机突然在洗手台边震动起来。
屏幕亮起,妈妈的消息一条接一条地跳出来: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
「电话也不接?」
「你在哪?」
陈默从背后伸手,拿起我的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滑动。
他的呼吸喷在我耳后,带着淡淡的薄荷牙膏味。
要回吗?他低声问,语气里带着恶劣的兴味。
我伸手去抢,他却抬高手机,另一只手扣住我的腰,把我按在洗手台前。
镜子里,我的眼眶发红,嘴唇微微肿着,锁骨上全是他的痕迹。
告诉她,他贴近我的耳朵,声音又低又哑,你在同学家过夜。
我咬着唇没动,陈默却已经自顾自地开始打字。
我猛地抓住他的手腕:别——我自己回!
他挑眉,把手机还给我,但手臂仍牢牢圈着我的腰,像是随时准备夺回去。
我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打字:
「在同学家复习,雨太大,今晚不回去了。
」
发送键刚按下去,妈妈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铃声在安静的浴室里格外刺耳,我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摔进洗手池。
陈默却笑了,伸手按下接听键,甚至贴心地开了免提。
喂?妈...我的声音发紧。
哪个同学家?妈妈的声音带着怀疑,林小雨?还是周婷?
我张了张嘴,脑子里一片空白。
陈默的手指在我腰侧轻轻划着圈,像是在提醒我他的存在。
是...是竞赛班的...我结结巴巴地说,在...在陈默家...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了几秒。
陈默?妈妈的声音陡然提高,那个教育局陈局长的儿子?
...嗯。
你们在复习?
陈默突然凑近,唇几乎贴上我的耳廓:告诉她,我们在做数学题。
我僵硬地重复:在...在做数学题。
妈妈又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只说了一句:明天早点回来。
就挂断了电话。
浴室里只剩下水龙头的滴水声。
陈默把手机放回洗手台,双手撑在我两侧,镜子里他的身影完全笼罩住我。
撒谎都不熟练,他低笑,怎么瞒过夏正源的?
我没回答,只是低头盯着洗手池里的水渍。
陈默忽然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看镜子。
记住你现在的样子,他的声音冷了下来,这副被玩坏的样子...如果夏正源看到,会怎么想?
我猛地闭上眼,但陈默已经扳过我的脸,吻了上来。
这个吻带着惩罚意味,牙齿磕到嘴唇,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
去睡觉,他松开我,随手关了灯,明天还要去图书馆。
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