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海浪,一件米色风衣挂在突出的岩石上。
而刚刚七号片场地上衣服碎屑的颜色就是米色。
渔民还在说着。
但陆景淮已经听不见了。
他双膝一软,跪在了悬崖边。
他早该想到的,东海岸悬崖从来不是随机选择。
这是我留给他最残忍的仪式感。
他曾经带我来过这里。
那时我笑着说:“要是哪天我死了,就把骨灰撒在这里。
”
他当时惩罚性地咬了我的耳垂,“胡说什么。
”
而现在,同样的悬崖边,只剩下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
他忽然想起那天在阳台上,我被他掐着脖子时,眼里闪过的解脱。
原来那时候我就计划好要用最决绝的方式惩罚他。
“江晚!”
嘶吼声被海风撕得粉碎。
助理战战兢兢地递上一个防水袋,里面是我的手机。
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陆景淮的手指猛地一颤。
那是我们的结婚照。
请输入密码。
他下意识输入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解锁成功。
这四个字像钝刀般捅进他的心脏。
他没想到我竟然还在用这个密码。
在他撕碎我尊严的这三年,在我失去孩子,在我母亲的骨灰被他当筹码威胁时。
我居然还在用他们的结婚纪念日当密码。
我的手机桌面整洁得可怕。
除了最基本的系统软件,只有相册和录音机两个图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