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那年我食物中毒,他守在病房三天没合眼。
后来我都彻底康复了,他却担忧地得了急性胃炎。
结婚前我发烧到39度,他连夜开车跨省去买我最爱的那家粥,
回来时浑身都是雪,粥却还热着。
可婚后第二次流产,我躺在手术台上大出血,
护士跑去叫他,他却说:“又不是第一次了,有什么好看的。
”
他对我态度的急转直下,我总以为是自己不够好。
是不是我太粘人?
是不是我脾气太差?
是不是我……不够像柳思思?
所以我拼命讨好他。
他喜欢柳思思的短发,我就剪掉留了十年的长发。
他讨厌我身上有油烟味,我就再不敢下厨。
他说最烦我哭,后来再疼我都忍着不掉眼泪。
曾经,他一个眼神就能让我痛不欲生。
可现在,他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我却只觉得可笑。
“顾熙泽。
”我轻声道,“太迟了。
以后,记住我是你的小婶。
”
顾凛渊揽着我的肩膀,温柔而坚定地带我转身。
身后,顾熙泽的嘶吼声渐渐远去。
离开顾熙泽后,我住进了日内瓦湖畔的医疗中心。
顾凛渊没有急着出现。
他只是安排好了最好的医生、最舒适的套房,以及每天准时送来的新鲜百合。
婚礼上,我曾随口说过喜欢白百合。
原来他记得。
或许顾凛渊对我的在意,早有端倪。
十八岁成人礼,我和顾熙泽双双被灌醉后有人想占我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