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老板东看看、西看看,在原地转了个圈,最后决定去送送唐若初。
一时间,整个民宿走廊,只剩下顾秋辞一个人。
他整个人仿佛突然泄了力,倚靠着墙壁颓然跌落,痛苦地抱住了头。
他觉得自己现在仿佛分裂成了两个人。
一个人告诉他
“唐若初是你老婆,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你不能就这么放她走,你们一起生活了二十几年,谁也离不开谁!”
另一个人告诉他
“放过若初吧,你给她的痛苦已经够多了,她已经在你身上浪费了二十三年,余下的人生里,她该有自己的生活。
”
“不行!你不能失去唐若初!她只能是你的!”
“放过她吧!她已经不爱你了!”
“轰隆!”
惊雷炸响,大雨倾盆。
顾秋辞霍然起身,连拐杖都来不及拿就跌跌撞撞起身,冲下了楼。
隔壁的小院已经关紧了院门。
院墙低矮,大门落锁。
满墙花卉,好像都在雨中嘲笑他这个不受欢迎的陌生人。
院里的屋檐下,唐若初、简铮、简声声围着一张小方桌,另一个空位上,斜坐着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奶狗。
这一幕落在顾秋辞眼中,刺目极了。
可那道锁,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拦住了他。
他此时站在门外,竟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
顾秋辞不禁苦笑:“原来,若初以前竟是这样的感受吗?”
冰冷的雨滴砸在他脸上身上,简声声余光注意到他,朝面前背对着顾秋辞的唐若初抬了抬下巴。
受伤的右腿隐隐作痛,顾秋辞眉头紧皱,却依旧期待着唐若初能回头看他一眼。
可她没有。
顾秋辞在院外,站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雨停了,温暖的阳光普照大地。
顾秋辞却强撑着站在门口,身形摇晃,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