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洲跪在地上,侧过耳朵,试图听见孩子在妈妈的肚皮里玩什么。
两人嘴角都挂着幸福的浅笑。
姜念初噘嘴,“看你这傻样,孩子取什么名字好呢?”
“江天意。
”
两人相视一笑,爱情自有天意。
江临洲整个孕期都陪着姜念初,直到生产。
护士抱出来一个七斤四两的男宝,江临洲嘴上嫌弃,却还是小心翼翼地将江天意抱在怀中。
此后,他们一家三口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江临洲嘴角微翘,使劲追上前面的母子俩。
医院内,江临洲的心跳骤停,刺耳的滴滴声响起。
此时,姜念初正坐在去往俄罗斯的火车。
西伯利亚的风掠过车窗,姜念初倚在窗边,任由风扫过脸颊。
车上,五湖四海的朋友们哼着具有民族特色的小调。
她的背包又装许多来自天南海北的小物件。
“尝,尝,豪赤......”邻座的俄罗斯姑娘递来一块沾着酸奶的大列巴片。
姜念初接过,咬了一口,酸得睁不开眼。
猝不及防地对上俄罗斯姑娘那双狡黠的眼神,两人同时笑了出来。
两个意大利的背包客从书包里掏出柠檬酒分享。
来自五湖四海的朋友互相交换着自己国家的特产。
遇到听不懂的就用不同的语言加动作比画着。
窗外白桦林急速后退,白鸽飞舞,清脆的鸟叫声啼响。
姜念初突然想起多年前奔波的自己,她触碰了下耳后的疤痕。
此刻,耳边是跨国界的问候。
当伤痛随时间逝去,自由成为心底的火种,生命自会冲破桎梏,向阳而生,野蛮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