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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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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次死亡,战栗的神经宣泄着抗拒,却又无法违背主人的意思,只能如囚鸟一般接受虐待。

     第四次死亡,超负荷的身体发出报警,拉扯着怪物的神志四处溃散。

     六百多年的等待和渴望同时变成复杂的情绪,积聚在旦尔塔的脑海里,再加上无数个重复着的,由祂亲手杀死虫母的噩梦里,强压堆积,总得逼疯一个。

     由虫母穿过虫洞、跳出了时间限制的意外,令虫群们得以被延长寿命,这是恩赐也是惩罚 前者让他们生命的长度得到延伸,完成了虫群超过80%的重建,更有机会能再一次寻到虫母的踪迹。

     后者则让他们苦苦忍耐时间上的分别,其中最甚则是频频遭遇噩梦席卷的旦尔塔。

     愧疚,痛苦,自我憎恨。

     这些都是变成了紧绷在旦尔塔大脑里的弦。

     ……直到第五次自残的时候,那股紧绷着的弦彻底断了。

     数次被剖开的胸膛间,血肉稀薄到难以黏连,碎裂又愈合的心脏上到处都是伤痕,近乎在奄奄一息的跳动里勉强喘息,连带着旦尔塔的神志意识,也被劈碎扔到了无人可知的深渊里…… 谁能靠近一只藏在垃圾桶后面遍体鳞伤的野犬? 它疯狂又偏执,会对着所有过路的陌生人狂吠,同样也拒绝来自他们的任何善意和关心。

     对自己并不期待的示好,野犬不屑一顾;对它可望而不可即的主人,野犬卑微胆怯。

     在这只野犬的心里,它会且只会接受来自主人的一切,不论是好是坏、是甜是痛,它甘之如饴。

     而这世界上,唯一能靠近它的,也只有曾经抛弃过野犬的主人。

     哪怕它又疯又危险,也不会冲着主人亮出犬牙。

     于是,伴随锁骨前吊坠的闪烁,阿舍尔借着弱光,看到了令他震惊的一幕 只见那颗缀在怪物体内的心脏伤痕累累,愈合了一半的脏器被猩红的丝缕悬挂在空洞的胸腔里,层层叠叠的裂纹密其上,狰狞可怖。

     但凡换一个物种,尸体都该凉了。

     难以置信的惊讶被勒在唇舌间的触须赌了回去,阿舍尔磨着牙尖,尝试撕咬那抹卷曲在自己舌苔之上的异物。

     原本怔然迟钝的旦尔塔“倏”地回神,连接意识感官的触须在那狭窄又温暖的空间轻轻一动,便叫祂听到了一声隐秘的呜咽。

     ……是妈妈的声音,这一次的梦境,触感好真实。

     旦尔塔歪头,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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