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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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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瞬间的时候真的无法反抗吗?在注射器内的液体进入祂的血管时,祂真的只能任由自己昏迷、任由虫母离开吗? 问题的答案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但旦尔塔知道,这截豁口,是祂亲自为虫母打开的。

     垂落在祂身后的尾勾颤了颤,像是霜打的茄子,了无精神气。

    祂思索着,是什么让妈妈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离开?是祂,还是他们…… 乱七八糟的想法流转在旦尔塔的大脑里,祂面色冷凝,冲着歌利亚沉沉地开口,“我说,那张纸的背后,是什么。

    ” 那里似乎是祂之前忽略掉的一部分被晕染开的字迹。

     歌利亚拧眉,刚想翻转纸张,就被急性子的迦勒抢了过去,“磨磨唧唧,我看看!” 普普通通的白纸因为沾染了虫母的字迹而变得格外珍惜,迦勒抢夺的动作看似粗鲁,实际上一点儿劲儿都没使,同样怕纸张被撕坏的歌利亚几乎是在看到对方伸手的同时,也松开了自己捏着的力道。

     祂们谁都小心翼翼。

     纸张安然无恙,很快在迦勒的手里被翻了一面。

     其他不认识字的虫群们急急慌慌,迫切地想知道妈妈曾留下过什么样的内容。

     “哈……” 低头看着文字的迦勒却忽然笑了一声像是生气又无奈,还充满了一种强烈的自嘲。

     旦尔塔垂着眼皮倚在门框,始初虫种体内强大的细胞消化、分解着残留的药剂,祂的躯干越来越有力量,暗淡的猩红色竖瞳也褪去雾气。

     祂看向笑容褪去后嘴角紧绷的迦勒,尾勾晃晃悠悠,勾走了那一截纸张。

     歌利亚眼底拧着霜,看了看迦勒,又看了看指骨捏着纸看了便不懂的旦尔塔,“到底写了什么?” 啧。

     只见白纸的背后,被晕开的墨迹潦草留下了两句话 “我不喜欢你们那样看着我。

    ” “我害怕你们会撕碎我。

    ” 似乎是因为当事人的沉吟和思考,笔尖的墨迹落下了一片椭圆,而在暗色之后,是另一句话。

     那大抵是虫母犹豫后才又加上去的 “你们能拟态出我喜欢的审美,却没办法变成我喜欢的模样。

    ” 沙沙。

     是旦尔塔的手指摩擦纸张的声音。

     祂嗤笑一声,锁骨胸膛上印有那些来自虫母、却即将愈合的咬痕,声音轻得厉害,“……妈妈,他啊他怕我们。

    ” 不是具体的谁,而是饱含了他们全部的“们”。

     比起虫母单纯因为喜好的厌恶,更令虫群痛苦的是来自虫母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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