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没想到阿D真的会理Evan,他边说着走到桌前拉起官绿肩膀,经过阿C时刻意地将话留下,“我有洁癖。
”
这句话后,阿C虽没回话,但灰黑的瞳颤了下,然后扶住桌沿,四个完全不带感情的字完完全全将她整个人丢进了冰水,随着砰地一声阿D关门声,心跳冻死掉。
“看来,”之后,她只听见Evan说,“他知道你跟那警察之间的破事儿。
”
***
官绿后来怎么样了她不知道,那一天直到傍晚,她都在自己房间摇椅上出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变得很暗很暗,她起身到酒柜旁拿了一瓶又一瓶的酒,全部拔塞,喝完再喝。
同一时间的另一个房间,灯光暗哑,枪支各零件分散摆在桌上,子弹依次排列,阿D一排排地看着,神色默敛间始终显得心不在焉。
夜未眠,夜无眠。
那说出口的四个字循环再循环,将不管是谁的心神都揪得很不舒服,她在露台吹风徘徊,他在桌沿低头沉思,她在客厅踢着酒瓶,他在椅上撑额闭目,却都挥散不去那重重的,刺进心脉的四个字。
咔一声,凌晨两点,阿C终于拎着酒瓶出门,五分钟后,他的房间门被捶响。
开门,暗哑灯光下,阿D的脸及身段都被阴影打得很好看,沉默着低眉看她,她却将嘴里咽不下的酒都喷了出去。
他侧了下头,她紧接着扶框进门,脚步跌撞,恍惚听见后面房门关上。
“洁癖……”露台吹进的夜风正好对着她,她笑,笑里带凉,将对这两字的耿耿于怀展露无遗,并无奈地将酒瓶扔到地毯上,“洁什么癖你直说啊,不喜欢看见我就直说啊。
”
后面的他没说话,她继续涩笑:“你以为我想,你以为我故意,你以为的一切就都是真的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