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
”
“是,这几日宁大人一直在府中养病。
六部有不少朝臣上门探望,都被拒在门外。
”
李无廷指尖在桌面点了点,“一个都没见?”
“被迫见了一个。
耿侍郎翻墙进去,同宁大人单独谈了约摸半炷香的时间。
”
“又谈什么了。
”
“还、还是隐疾。
”
“………”
这次就连李无廷都没忍住,“耿尚书之子有…疾,不去看大夫,找同僚说什么?”
拾一垂首不语,内心郁结:
这他哪知道!
他虽身为锦衣卫,为圣上处理着最私密的事务但他从没想过会私密到这种程度!还要听臣子跟臣子聊隐疾方面的事。
御书房里静了几息。
李无廷捏了捏鼻梁,很快又恢复如常,“他身子好了吗。
”
这个“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拾一回道,“看着还在养病。
”
“是装病,还是真没好。
”
“宁大人一年四季都是病恹恹的模样,属下远远观望,也不方便探听。
所以……”
帝王平静的语气从头顶传来,“是要朕教你办事吗。
”
拾一登时一个激灵,磕头道,“陛下恕罪,卑职明早定向陛下禀明!”
·
入夜,亥时。
宁府中下人大多已经歇息。
拾一轻车熟路地借着暮色擦过屋檐落在了主屋的房顶上。
他轻轻掀开瓦片往下看去,却见床榻四周拉上了床幔。
连榻上的人影都看不分明,更别说查探对方病究竟好没好。
拾一趴在屋顶上沉思了会儿,忽而福至心灵。